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他躺回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张让他恨又恨不起来的脸。 …………………………………… 一个下午,两个人之间都是僵持着,谁都不曾说话。 可是只要梅殊起身表露出想走的想法,他就死死盯着她,仿佛只要她踏出这个门一秒钟,他立刻就会拔了针头冲过来抓她。 真是搞不懂,明明都是相看两相厌的程度了,还有必要这样纠葛吗? 晚饭之后,梅殊起身,伸了个懒腰,她背上自己的包包就要走。 裴益见状,冷冷开口:“你去哪儿?” “去上厕所。”梅殊说,“怎么,要一起吗?” “上厕所不用背包,”裴益盯着她,目光灼热,“你是不是还想跑?” 梅殊真的服了,她把自己的包包在椅子上放下,随后对他摊手:“那我不拿了,总行了吧。” 裴益目光闪动,没有说话。 梅殊切了一声,这才出了房门。 很明显,梅殊就是要逃跑。 她出了病房门,直接就朝电梯跑,一刻都不想多待,当她上了电梯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摆脱那个疯子了。 出了医院大门,梅殊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去了附近的酒店。艾斯那里是回不去了,她又不想回莫家,毕竟如果莫寻看看她回去,说不准又会责怪她,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如住酒店。 刷卡进了屋子,梅殊只觉得疲惫至极,今天一下午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这样想着,她去衣柜里拿了浴袍,然后去洗了一个澡。 当梅殊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梅殊立刻就警觉了起来,她狐疑地看着房门,不可能是裴益找过来了吧? 不可能,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她。 房门又被敲了三声,极其有规律。 梅殊走到房门口,开口问道:“谁啊?” 门外没有人回答。 这一下,梅殊犹疑了,她刚想不开门,房门再次被人敲了敲。 梅殊打开了门,她立刻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裴益。 他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脸色苍白,看上去一副随时都要倒的样子,他的手上提着梅殊的包包,看见梅殊,他语气低低的,带着些许委屈:“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的……” 梅殊不想看见他这死出,她神色冷了:“裴益,我不知道你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干嘛,这样有意思吗?你非要把我逼死你才高兴是不是?” 裴益抬头看她,走廊昏暗灯光下,他的瞳孔有些发红,他一步步走近梅殊,咬牙切齿一般:“是你在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梅殊好笑,“你把我改造这件事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你还有脸说我逼你?” “就算你成了oa,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裴益的表情露出愤恨,“可是你不该骗我——就算你恨我,你也不该骗我——” 梅殊看他对骗这个字似乎有执念一般,她勾唇,模棱两可:“裴益,怎么,你以前被人骗过吗?这么敏感,所以别人一骗你,你就要发疯吗?可是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先把我改造,我才骗你的!是你先骗我的!你才是个骗子!你最无耻!你才该下地狱——” 裴益猛然举起手臂,一只注射剂狠狠扎在了梅殊的胳膊上,疼痛袭来的瞬间,梅殊想要挣扎,可是他却把她狠狠按在了墙上,下一秒,房门被他用脚踢上。 当那支注射剂里的液体全部注入梅殊的身体之后,浓烈的梅香顷刻间释放在整个屋子里,梅殊的呼吸骤然急促,身体也发烫起来。 裴益伸手抱住她,把她勾到怀里,看着她出现红晕的脸蛋,他低笑一声,疯狂而又扭曲:“莫蓝,上次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今天你再好好感受一下。” “疯子,”梅殊抓着他的衣服,狠狠瞪着他,“你就是个疯子,我宁愿和狗睡,都不要和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就捏住她的下巴,又给她喂了一颗药进去。 “你——”梅殊眼泪被那苦涩的药丸逼出,她眼眸里都是恨意。 “是避孕药,”他说,伸手解自己病服的扣子,“蓝蓝,听话,你的身体暂时还不适合受孕,我是为了你好。上一次是侥幸,这一次就不好说了。” 梅殊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开他,随后她转身就要朝门口跑,可是裴益却趁机把她按在了门板上,他贴在她的耳后,语气暧昧:“蓝蓝,你逃不掉了——” 梅殊用力挣扎,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