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入宫以后,颇受宠爱,其余妃嫔在她面前,根本入不了司徒封的眼睛,司徒一心独宠昭妃,与她恩爱缠绵。不久,昭妃便有了身孕,生下了司徒明殊。 可是司徒明殊满月的时候,昭妃突然病重,不到半月,就撒手人寰,留下司徒明殊和痛彻心扉的司徒封,司徒封为了查清昭妃死亡真相,几乎血洗了整个后宫,其余皇子的母亲在这场血洗之中几乎没有人活下来。 那之后,司徒封后宫空虚,太后无奈,只得安排宫婢趁司徒封醉酒后侍寝,于是就有了司徒云兰。 司徒云兰出生以后,司徒封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满心满眼只有他和昭妃的女儿司徒明殊,不仅封她为昭华长公主,赐公主府,良田千顷等等,还亲自抚养司徒明殊,对她百般纵容。 如此长大的司徒明殊,自然娇纵跋扈,想做什么做什么,看上什么要什么,这其中,就有皇商沐家之子沐星川。 沐星川本来是随父亲沐伦来京城做生意,可是面容俊美如画的他一眼就被司徒明殊看上了,吵着闹着要招他为驸马,司徒封溺爱司徒明殊,自然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下了赐婚圣旨,要求沐星川入赘公主府,成为司徒明殊的驸马。 彼时的沐星川已经对柔软温婉的司徒云兰一见钟情,说什么也不同意,甚至想要绝食毁脸抗拒,司徒封听闻,又下圣旨,以沐家上下百余口性命相威胁,沐星川最终同意入赘。 只是,成为了驸马的沐星川并没有放弃对司徒云兰的爱意,他还是默默地爱着她,想着她,甚至在得知她生病时,不顾礼法前去看他,这才导致了之前梅殊的勃然大怒,要求打断他的腿,并且还给司徒云兰下毒。 如今这腿还可以治,只是这毒,梅殊确实解不开,所以她才会想到昭妃的弟弟,她的舅舅盛南亭,毕竟如果是盛家秘药,那么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盛南亭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梅殊坐在院中,看着清冷的月色发呆。她一身红色宫装,广袖长裙,头上却只戴了一支轻轻浅浅的金钗。十分简单。盛南亭一来,看见的就是她坐在亭中望月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盛南音。 可是,他的姐姐盛南音已经死去多年,他又怎么可能再见到她呢?想到这里,盛南亭沉了沉心神,他脸上露出和缓的笑容,走进凉亭,他伸手拍了拍梅殊的肩膀:“明殊。” 梅殊回头,对着盛南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舅舅,你来了啊?” 盛南亭看着那张与盛南音有七分相似的脸,他笑容真实了一些,在石桌旁坐下,他问道:“明殊,这么晚找舅舅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梅殊倒是不急着开口,她给盛南亭倒了杯茶,递过去:“舅舅一路过来渴了吧,喝杯茶吧。” “已经是入夜了,不喝了。”盛南亭拒绝道,他看着梅殊明艳的脸,“明殊,说吧,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晚找我过来。” 梅殊与盛南亭之间,私下几乎不讲究身份礼仪,都是有话直说的,盛南亭对于自己的这个侄女,那也是爱护得紧,不仅因为她是盛南音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还因为她是盛南亭看着长大的,这其中的关系,非同一般。 “舅舅,”梅殊面前露出纠结,她呐呐开口,“我做了件错事。” 盛南亭蹙眉,有不好的预感。 “我……我给司徒云兰下了无忧解,”梅殊说着,她起身扑通一声跪在盛南亭面前,可怜巴巴地开口,“可是我现在后悔了,舅舅,你那里有没有解药啊?” 盛南亭猛的起身,他看着梅殊满眼惊怒:“明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难道不知道无忧解的厉害?!” 梅殊攥紧袖子,明艳的脸上,漂亮的眼眸里溢出水润,她抓住盛南亭的袍子,仰头看他英俊的面容,声音哽咽可怜:“舅舅,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记恨她。可是你知道,我实在是太喜欢沐星川了,可是他和我成亲后,满心满眼都还是那个司徒云兰,半年都容不下我,不仅如此,司徒云兰生病,他竟然还去看她!我…我一时气不过,才会这么做的。”说着说着,梅殊还擦了擦自己鳄鱼的眼泪。 盛南亭看她一脸潜心悔过的样子。又听了她那一席话,他长叹一声:“明殊啊,那沐星川不过区区一介商贾之子,又何须要你这般在意,他不喜欢你,你休了他就是,又何必做下这等伤害自己同宗姊妹的事情,你可知这若是传出去,这对皇室来说,是多大的耻辱!你,你实在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