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竟然发现,那是一盘生肉。 从胃里涌上来的恶心让她不禁反胃,她捂住嘴,把脸朝向了一边。 “不喜欢吗?”身后传来磁性的男声,梅殊不禁身体发抖,她的手腕和脚腕仿佛又开始疼起来。 他走到她的身后,弯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看见她颤抖的指尖,他轻笑:“怕我?” 梅殊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那种压迫感让她的身体也开始发颤。 他不满,走到梅殊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看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眸:“曾经你不是很大胆吗,怎么现在还会怕了?难道说,你没了灵力,也会怕死了吗?” 梅殊抓住他的指尖,她眼眸逐渐湿润泛红,一张明艳的脸上,露出些许楚楚可怜:“我错了。” 他的瞳孔缩了缩。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想伤害你,是我的错,我当时,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我,有琴哥哥不喜欢我,他讨厌我,他不会同我那般亲近的,对不起,我错了……”她说着,眼泪就开始流下来,脸上的神色愈发可怜无助,她明亮的眼眸里泪水泣涕涟涟,梨花带雨一般,看得他心头一颤。 “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沉了沉气,他语气僵硬,似乎有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 “当初我也不知道你这般厉害,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眼睛瞎了,我错了,雪——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她说着,用着仅剩的力气抓住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指拉到心口,贴在那里,“雪,你要是不原谅我,你可以杀了我,又或者,你挖了我的眼睛,要不你吃了我也可以,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 他的手指发烫,长长的睫羽颤了颤,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心头莫名的欢喜,压低语气说:“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陆沛夕,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梅殊眼里的难过愈发浓重,她的泪水止不住滚落:“你不原谅我,那我去死好了——”说着她拔下头上的发簪就要去扎自己的脖颈,他挥袖狠狠地打落了那发簪。 “陆沛夕,别玩这些花样。”他把她抓起来,抱在怀里,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脸,他语气强硬,“你如今是我的人,你的命也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要你的命,包括你自己,听见了吗?!” 梅殊倚在他的怀里,她仰头看着他的脸,哽咽开口:“那你原谅我了吗?” 他抿唇不语。 “你还是不原谅我,”她又开始哭泣,“你不原谅我,那你杀了我好了,我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折磨我,让我痛苦,让我做你的玩物,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够了陆沛夕!”他捧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她的唇,森森咬住,咬得她嘴唇破皮流血,他再用力舔舐,她疼得流泪不止,被他扣着如同一只软尾金鱼。 吮吸着她血液的甘美,他忍住想要把她咬死吃下肚的yu望,用力地在唇舌间游走许久,这才松开她。 梅殊无力地靠在他胸口,被他打横抱起,走上了那高座。 梅殊被他抱着坐在他大腿上,他解开她的衣衫,她身上的红裙滑落肩头,他低下头,咬上她的釉玉,如同百年前那样。 她搂着他的脖子,仰着头,低低吟着,声音悦耳动听。 剧烈的疼痛豁然传来—— 梅殊仰头惨叫一声。 他豁然而出的尖牙,不知在什么时候,扎进了她的心口。 血红从她白皙的肌肤上流下,他吮吸着那甘美的滋味。 她疼得手指颤抖,低头看去,看见他深深扎进自己心口的牙齿,她大大的眼里满是惊惶与绝望:“你……你要杀了我……你果真要杀了我……” 他拔出牙齿,伸出舌尖舔舐伤口,那血红的两个洞眼逐渐消失不见,皮肤也恢复了白皙平整,仿佛刚刚都只是一场梦。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看着她,眉眼如画,嘴唇殷红:“我只是把你曾经如何对我的,还给你而已。” 梅殊看着他触目惊心又邪肆的笑容,她心头颤抖得厉害,她的眼眸里满是恐惧,声音也不自觉发颤:“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