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对你的态度亲昵,而我和他成亲之日,你的出现,看我的眼神,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眼神,算不得友善,所以相权,你对我,真的算得上是爱吗?” 说完这一席话,梅殊只觉得疲惫,她无力地坐在床边,低垂着头,长发如同流云一般垂顺在她耳侧。 “相权,求求你,放我走吧。”梅殊说,“我们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相权,此刻已经双眼含泪,他看着梅殊 ,俊美的面容上满是伤痛:“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对吗?” 梅殊只觉得刚刚那些话都是废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她也彻底不想再虚与委蛇了,直接开口道:“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相权听见她这么说,笑了起来,笑得格外绝望,他眸子里泪光闪动,长发披散衬得他无比凄美:“你不爱我,你的心里没有我,对吗?” 梅殊闭了闭眼,心里一狠:“是——” 相权的笑容愈发苍凉,他后退两步,猛然转身,梅殊抬头看去,就看见他的背影,孤单萧瑟。 “我放你走,”相权说,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空茫,“明日,我派人送你离开。” “谢谢。”梅殊说道。 相权没有再说话,只是打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今晚的天空很黑,没有月光,一切都沉浸在黑色里,半点看不到希望。 ………………………………………… 梅殊走出药王谷时,天空正在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她打着伞,身上的红色衣摆沾染了些许泥泞,看起来有些脏。 相宣把她送谷口,有些欲言又止。 梅殊笑了笑,明艳的面容格外恬淡:“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夫人,您真的要走吗?”相宣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就不能不走吗?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年,公子每天都望着窗外那棵梅树发呆,他还画了好多仕女图,都是夫人您的模样。” 梅殊心头有些犯疼,可是她还笑着拒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些人互相陪伴过一截,已是知足,其余的,不能再强求。” 相宣听她这么说,神色有些失落:“可是我觉得公子真的很伤心,昨天晚上,他在老谷主的墓前,喝了一夜的酒,还哭了……” 梅殊眨了眨酸涩的眼,她不再多言,只是转身慢慢离开了。 相宣看着她红色的背影逐渐远去,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就看见远处那打着白伞的紫色身影。 相宣走过去,轻声来口:“公子,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您不来送夫人吗?” 相权不答,他只是目光凝滞地看着那红色的身影越走越远,越来越小,到最后隐去密林,再也不见,他笑了一声,笑得无比伤感。 相宣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过,他劝道:“公子,雨大了,回去吧。” “是啊,该回去了。”相权说。 他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了,她也是,从今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痛呢? 梅殊走到药王谷外的那间客栈时,雨已经下大了。 想了想,她还是关了伞,准备进客栈去避避雨。 刚刚走进大堂坐下,店小二就给她上了一壶热茶,梅殊蹙眉道:“小二,我还未曾说要喝茶呢。” “是那位公子替您点的。”店小二指了指角落里的位置。 梅殊看过去,就看见风长陵正望着她,神色冷然,一身白袍却柔和不了他身上的气势,他看着梅殊,眼神格外复杂。 梅殊笑了笑,她提起茶壶,拿了茶杯,直接走到风长陵面前坐下,随后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风长陵面前:“谢谢你的茶,这杯请你喝。” 风长陵冷笑:“你这是怕我下毒?” 梅殊不卑不亢:“是啊,所以你先喝。” 风长陵端起茶喝了一口,他放着杯子,看着梅殊的脸:“可以了吗?” 梅殊点头,她也喝了一口茶。 “你这是从药王谷里出来?”风长陵问她。 梅殊勾唇,笑容卓绝:“是。” 风长陵的神色格外复杂:“梅殊,你明明没死,之前还藏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又不藏了?” “被发现了,才不藏了。”梅殊说,“他把我抓过来的。” 风长陵看她说话这般坦然,他沉了沉气,语气不悦:“梅殊,你和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也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