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风长陵神色有些僵硬,他的语气却格外温柔,同刚刚那般疾言厉色判若两人。风长陵又转身喊梅殊:“还不快过来!” 相权的手上缠着纱布,似乎是敷了药,他看向梅殊,目光在触及到梅殊惨白的脸色时,他忍不住开口:“你……” 梅殊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突然的晕眩让她瞬间软了下去,好在巧辛扶住了她。 相权皱眉,神色凝重起来。 梅殊开始咳嗽,她用手帕捂住唇,咳嗽声在这个院子里回荡。 “你在装什么?刚刚不还好好的?”风长陵没好气地开口说。 梅殊咳嗽更剧烈,仿佛要把心都咳出来一般,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水汪汪的,带着些许可怜的模样。 相权看着,眉头皱得更深。 “梅殊,你装什么装?!”风长陵怒气更甚,“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你今天必须给随安道歉……” “够了!”相权语气冷冽地打断风长陵,他的脸色格外不好,“长陵,你何必为难一个妇人,她本就体弱多病,你这般强求,倒是显得我心胸狭隘,大可不必!” 风长陵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相权再次开口:“更深露重,你还是带嫂子回去休息吧,别在我这里逗留了。” 说完相权转身就进了门,关上了房门。 风长陵怔怔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他这才有些失落地转头看着梅殊。眼神变成凶狠。梅殊用手帕捂住嘴,语气柔和:“对不起啊风少爷,让你失望了。” 风长陵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梅殊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真是个傻子! ………………………………………… 第二天,梅殊躺在床上养病的时候,相权竟然来了。 隔着屏风,梅殊用帕子捂住唇,看着屏风在那个紫色朦胧的身影,她轻咳着开口:“公子还是回去吧,我这里不用公子费心。” 屏风外的身影并没有动,相权的身影不瘟不火:“嫂子咳嗽不止,只怕是之前的治疗未能坚持,这段时间天气恰好微冷,所以导致旧病复发了。相权虽然医术不精,可是对于嫂子的病症还是略有一二心得,嫂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梅殊听着他一口一个嫂子,她咳嗽重了一些,捂住唇,她转过头干脆不吭声了。 屏风外传来脚步声,随后便是巧辛惊讶的声音:“相少爷您这是……” 梅殊回头,她一抬眼,眼眸恰好撞入了相权那双沉静的眼眸。 咳嗽声又起,梅殊用帕子捂住唇,不停地咳嗽,咳得相权眉头逐渐紧皱:“不过几天而已,怎么会严重至此……” “不用你管……”待咳嗽终于停止,梅殊眼里泛泪地开口,她坐起身,拉紧被子,表情排斥,喉头发哽,“出去……我不用你管……” 相权站着没动。 梅殊抬头等他,漂亮的眼睛红红湿润,她的语气又软又硬:“我说了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你怎么能如此随意地出入女子的闺房……” 相权不理会梅殊的呵斥,直接在床边坐下来,抓住梅殊的手腕开始诊脉。 梅殊想抽回手腕,可是相权却抓紧她不放,梅殊用力,相权也加重了力道,两个人之间的僵持,看得一旁的巧辛也情不自禁地皱眉。 “相权,”梅殊看他替自己把脉,她语气冷了一些,带着嘲讽,“你不会是记恨我昨天拿虫子伤了你的手,所以你今天借着给我治病好趁机报复我吧?” 此话一出,相权转头看着梅殊的脸,他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转,随后他又收回,有些似是而非地开口道:“如果嫂子非要这样想,那也没错,我是要报复嫂子的。” 梅殊惊了,这厮这么坦诚的吗? “我这么说,嫂子满意了吗?”相权问道,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倒是绝顶好看,看得梅殊一时间有些发愣。 不过须臾,相权就送来了梅殊,他起身,去了屏风外,让巧辛拿纸磨墨给他写药方,梅殊看着屏风外他那个模糊的背影,您了抿唇,她还是轻声开口道:“谢谢……” 梅殊的声音很小,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相权没有回答,可是巧辛还是看见他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