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躲在这里来了?过一会儿相少爷就该来诊脉了。”花园的假山石头后面,梅殊坐在一块石头上,借着旁边的花草树木作遮挡,她兴奋地让巧辛把帕子里的点心拿出来吃,巧辛捧着点心,看梅殊吃的高兴,不由得有些好奇。 “诊脉诊脉,有什么好诊的?!”梅殊翻白眼,“我烦死他了!” “为什么?”巧辛不懂了,“相少爷也是在帮小姐啊,小姐为什么觉得他烦?巧辛倒是觉得他挺不错的,脾气也温和,一点架子都没有。” “呵呵。”梅殊冷笑,她想起相权对自己那些有意无意的亲密举动,只觉得他就像一条恶毒的眼镜蛇,还是最毒的那种,让人背后发冷,“你觉得他好,那你去给他做丫鬟吧。” “小姐~”巧辛嗔怒,“你怎么这样啊!” 梅殊咬了一口绿豆酥:“反正我不喜欢他,不,我不是不喜欢,我是讨厌!讨厌他!” “为什么?”巧辛更不解了。 梅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闷声不开腔,低头吃东西。 巧辛看她不肯回答,又说道:“小姐,你最近的身体的确好了很多,咳嗽也渐少,这都有劳了相少爷,小姐又何必这般看待相少爷呢。” “你走。”梅殊不耐烦了,她挥手,“我想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呆会儿,巧辛,你先回屋去吧。” 巧辛还想说什么,梅殊却直接堵住耳朵,摆出一副不想听的模样,最终巧辛还是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等巧辛走了,梅殊才松了口气,她靠在石头上,把手里最后的糕点吃完,随后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话本看起来。 就在梅殊看话本看得起劲时,假山外传来了脚步声,梅殊伸出头去看,就看见一身紫色的相权正从假山旁路过,那紫色被他穿得颇为好看,侧脸完美,挽于脑后的的白玉簪又为他平添几分贵气。 虽然这人长得清风霁月,可是梅殊想到他那些轻浮的举动,她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骚包。” 假山旁,路过的紫色身影停下了脚步。 梅殊顿时捂住嘴巴,他不会是听见了吧? 所幸的是,相权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枚叶片,他低声开口,音色悦耳:“这叶子倒是长得格外漂亮。” “切。”梅殊再次忍不住小声嘲讽。 “不过可惜,漂亮也无用。”相权说着,又扔下了手中的叶片。 梅殊翻了个白眼,有病。 下一刻,相权猛的朝假山后面看过来。 梅殊收回视线,正好就和他四目相对,空气陷入了尴尬,梅殊无语了,自己刚刚没发出什么声音吧?他怎么发现的? 虽然心里尴尬,可是梅殊还是故作镇定,她坐在那里不动,看着相权一步一步走近,绕过小石头,眼看就要走到她身边。 “别过来。”梅殊说,她皱眉,娇俏明艳的脸上满是不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嫂子,你怎么坐在地上?”相权面带微笑,语气有礼而疏离,“地上寒气重,对你身体不好,你还是起来吧。”说着他就要伸手来拉梅殊。 梅殊看他又来男女之间不知分寸这一套,她顿时火了,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她猛的抬手砸在他身上,紫色衣服整洁的领口被砸中,石头也被弹落在了地上。 相权僵住了,他看着梅殊,眸子里阴沉不定。 “我说了让你别过来,你还过来,你是不是故意找骂?”梅殊满脸不客气地开口道,“相权,这段时间你说的做的够多了,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也不想管,但是我懒得和你虚与委蛇了,我就问你,打今儿起,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别来烦我行不行?!” 相权收回了手,紧紧握住,他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嫂子,你就这般讨厌我吗?” “是啊,我讨厌你,”梅殊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和他四目相对,“我讨厌你不知道分寸,讨厌你不懂男女有别,我更讨厌你那些虚假的关心,谁需要你治病啊?谁知道你真的想治我还是假的想治我?谁又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呢?我劝你离我远点,行不行?能不能别来碍我的眼?!” 这一通话说出来,梅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恶气都出了,她勾唇冷笑:“听懂了吗?相权?” 相权没有回答,又或者说他来不及回答,一个人就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梅殊的手腕,随即把她狠狠地推倒在假山上,他厉声呵斥,大发雷霆:“你算什么东西,如此不知好歹,也配对他呼来喝去?!” 梅殊被摔在假山上,她的手心在那粗糙的石头上狠狠一擦,立刻就有一处破了皮,疼痛让梅殊的眼里霎时间有些湿润,可是她却忍住了,站起身,她满眼怒意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