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可以。”
姜安宁轻笑:“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要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周然赶忙点头。
能!
他必须能!
姜安宁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并没有在说什么。
周然茫然、无助,过了好一会儿,才好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您想知道什么?我、我都说,我……”
周然见人还是没有说话发问的意思,不得不绞尽脑汁,把这十几年的记忆给掏了个干净。
忽地,他想起一桩事儿来,顾不得满嘴的血,急急忙忙的说道:“姜家村的族长,其实是土匪出身!”
“当年官府征徭役,他们家被带走的,就是他跟他的两个哥哥。”
“听说是他的两个哥哥都死在了堤坝上,是修坝时,被大水给卷走了,连尸身都没捞上来。”
“后来,其他也被带走服徭役的人,还活着,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唯独姜族长不见了踪影。”
“大家都猜测,他是也死在了徭役里。”
周然满心惶惶地偷看着姜安宁的脸色与一举一动,生怕自己说的令人不满意,会立马丢了小命儿。
好在,他虽然看不见人的表情,却能够大致的感受出来,这男人并没有生气。
可见对他说的这件事情,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这顿时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就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周然微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忽然间有一天,姜族长就回来了,还一跃成了姜家村的族长。”
“村里人都以为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可只有我知道,根本就不是他走了什么狗屎运。”
“是他当了叛徒,狗腿子,姜家村族长的位置,是他哈巴狗似的跪舔人得来的。”
姜安宁神情顿时有些微妙。
周然见她还是没什么表情,心中惴惴,渐渐地打起鼓来,不知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却也不敢贸贸然地停下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如果就只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值得好说的。”
“左不过是些乡野村夫的闲事,我也不敢说出来,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与耳朵。”
“实在是,姜族长回来的时间,未免是太过于巧合了。”
周然贼眉鼠眼的偷看着姜安宁,期待对方能够发问一句,这样他也好有劲头儿继续说下去。
就这般干巴巴的自个儿在这儿干说,实在是叫人心里头打鼓。
生怕哪一句话说的不对,就又要被按在那水里头,与阎王爷打照面儿。
偏偏,姜安宁是个十分耐得住性子的。
明明对姜族长莫名消失又莫名回来,成了姜家村族长这事儿,格外的感兴趣。
但她就是不吭声。
由着周然心里头犯嘀咕,悬着一颗心不敢放下。
生怕有什么细节之处交代的不够清楚仔细。
“这姜族长,他是八年前回来的。”
周然刻意在“八年前”这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想要以此来试探姜安宁的反应。
姜安宁察觉了人的意图,冷笑了声:“看来你很不老实嘛。”
周然闻言,肉眼可见的慌张。
就在他要出声讨饶时,姜安宁猝不及防的上前,薅着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脑袋,往脚踝处扥。
骤然间被按在水里,立马呛了好大一口水。
全身的筋骨更是被大力拉扯开,疼的人痛不欲生。
唔唔唔!!
咕噜~咕噜~
周然再一次感觉到了死亡降临的感觉。
他被反反复复的拉出水面,又重新按了回去,毫无防备的拉扯,瞬间就让他呛进去不少的水,呛得难受。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你还学不会怎么好好说话,那……”
姜安宁冷笑了一下:“你说这荒山野岭的,是会先把你给冻死在这儿,还是什么不知名的野兽,先把你给生吃了呢?”
“我听说那些凶猛的野兽,捕捉猎物的时候,并不喜欢把猎物完全咬死。”
“它们会给猎物稍稍的留一口气,让他们既没有反抗的力气,又不会死了,影响新鲜口感。”
“所以猎物被吃掉的时候,是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四肢、头颅、胸腔等等,被活生生撕咬下来,然后再在痛苦中,缓慢的死去。”
几句话,就再次把周然吓得尿裤子了。
唔唔唔……
他拼命的摇头,表示不要。
我说,我好好说,我老老实实的,再也不动歪心思了。
他嗯嗯哼哼的,迫切想要表达“已老实,求放过”。
姜安宁冷哼了声,觉得折腾够了,才施舍地松开手,暂且给了人自由。
周然如蒙大赦,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姜安宁的目光,更加恐惧,生怕又会有哪里做的不对,不小心惹恼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接着说吧。”
姜安宁满是无所谓,只像是挺热闹似的语气。
周然心里更加打鼓,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想听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