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信得过他媳妇儿,信得过他们家。
要是最后他们坚守自盗了,那不是白白辜负了安宁对他们的信任。
不行,这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能拿的?”周然很是不满姜根山这个态度,大声怒斥:“还是说你想要杏儿姑娘找上门,面对面的跟我婶子,谈谈谁做大谁做小的事儿?”
“根山叔,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奉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姜安宁那么有钱,又那么会赚钱,你随便拿她几样东西又怎么了?”
“她家里头值钱的好东西肯定不少,就算你随便拿上几样,她也未见得能够发现得了,你有什么可怕的?”
“更别说,当初他对赵家人多大方。”
“那赵家是她的邻居,你跟我婶子不也是她的邻居吗?”
“凭什么那东西送得进去赵家,却不送咱们家?”
姜根山瞪了瞪眼睛:这不是歪理吗?
“那、那赵家之前跟人是姻缘亲家,就算是送些东西也无可厚非,我们只是安宁丫头的邻居……”哪有平白无故给邻居送重礼的说法?
周然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直接板起了脸来:“你就说你到底要不要做?”
姜根山连连摇头,想说不。
周然直接一把推开人,将人推倒在地上,跟着一脚踢了上去。
“姜根山,我看你是真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真以为我喊你两声叔,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端长辈的架子了?”
“今儿这事儿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面对周然的咄咄相逼,姜根山忍着痛讨饶:“我给你凑钱,我去借,我去卖,我怎么都行,只是安宁家的东西,我是真的不能、不能去偷拿啊!”
“借?”
周然愤而甩了一巴掌在人脸上,毫不留情,面容狰狞:“你能借来几个钱?三五百个铜板顶天了,当我是叫花子好打发呢吗?”
“谁稀罕你那几个铜板?”
“卖?”
“就你这种老帮菜,夸你两句,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想学人家吃软饭,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身段,姿色,啊呸!不嫌恶心!老不害臊!”
姜根山被人痛骂的无地自容,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说,就算有人看得上你这种老帮菜,你又能卖来几个钱?”
周然伸手在人的脸上拍了拍:“能有直接从我安宁妹妹家里头拿出来的东西值钱吗?”
“我安宁妹妹家里头指不定有个三五百两银子的存银,你得卖多久才能卖到这么多钱?”
“怕是一辈子都卖不来吧。”
周然冷笑:“实话跟你说了吧,咱们兄弟几个,手头上正缺个五百两,这次也不找你多要,只要你从姜安宁家里头拿个百八十两银子的东西出来,我们就暂且放过你,如何?”
这话,落到姜根山的耳朵里,完全是两眼一黑的程度。
不管是三五百两,还是百八十两,都不是他能拿得出来的。
周然、周然这是讹上他了吗?
姜根山不敢想,如果今天应了下来,未来被人像是赖皮蛇一样的缠上,日子会有多难过。
不行……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他眼底划过一阵狠意,最后只剩无力。
就算不行,他又能够做什么呢?
难道要把人杀了吗?
光是想想这个念头,他就浑身一激灵,心惊胆颤。
周然见人走神,更加不满地朝着人的脸上踹了一脚:“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姜根山屈服于周然的淫威,怂怂地应声。
周然又狂扇了人几个巴掌,这才稍稍满意的冷哼了声:“三天之后,还是在这里,我要见到至少值八十两银子的东西,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就别想家宅安宁了!”
姜根山“诶”了一声,心中一片荒凉。
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主意。
姜根山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摸了摸有些红肿的脸颊,疼的嘶了一声。
周然已经走了。
他更加颓然的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他去哪,能搞到八十两银子?
等人渐渐消失在姜安宁的视线里,她仍旧大为震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儿:她又被人当成是一块肥肉,盯上了!
可是……
笑死,她什么时候能一件绣品卖二十两银子,漏漏手指头就能掉下来二三百两了?
她又不是散财童女。
除了个别的绣品能卖上价格,大部分工艺并不复杂的绣品,顶了天也就是三百文钱。
真当她是财神爷呢?
动动手指头就有花不尽的金银珠宝。
姜安宁眼底浮起一抹戾气。
这个周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姑娘……”
卖煎豆腐的阿婆取了辣椒籽回来后,摊子上又来了几个买煎豆腐的人,倒是耽误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得空过来把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