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很成功,至于什么时候能醒,现在也只能看她自己什么时候愿意醒过来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后天、大后天或者…更久的将来。”
姜安宁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谢玉桐就像是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一般,直接回答道:“当然,也可能她一直不愿意醒过来的话,最后也就没办法醒过来了。”
“人总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只呼吸喘气。”
“长此以往,她身体里的精元之气就会逐渐的流失。”
“这人啊,一旦精气神儿不在了,生机也会随之断绝,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谢玉桐说完,姜安宁立马急了起来:“那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早一点儿的让她醒过来吗?”
“有,也没有。”
谢玉桐看着人:“多找些与她关系亲密之人,过来同她说说话,最好是能够刺激到她情绪,无论悲喜,只要能够激发出她对这个世间的留恋与向往,便会多几分机会。”
“我等下也会给她开一些固本培元的汤药,再搭配着金针之术,兴许能够多几分希望。”
一听到要找与宋尧亲密、亲近之人,同人说说话,唤醒人对这个世间的情感,姜安宁就有些犯愁。
她与宋尧,也不过普普通通的交情。
虽说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可从前她也不过是从人这里接了绣活,回家去做完了,再过来把绣活交回来,仅此而已的关系。
她对宋尧根本就不怎么了解。
更遑论去找与宋尧亲密亲近之人了。
也就是这段时间,盛越闻频繁过来她们朝凰绣坊找茬,这才知道了些许宋尧与盛越闻之间的恩怨。
“我不知道宋姐姐家中是否还有什么人……”
只知道她爹娘都不在世了,过继来承嗣的嗣弟,又是盛越闻那般心思险恶,家族是否还有其他人,那些人又是否友好,她统统一无所知。
姜安宁微窘:“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
“那就顺其自然最好。”
谢玉桐不大有所谓道:“尽你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努力,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其他,人各有命,时也,命也。”
“强求不得。”
姜安宁总觉得,谢玉桐这话听着,似乎意有所指。
却又实在想不出,她能是在特指什么。
她埋头苦思。
谢玉桐提笔写了方子,交给身旁唯唯诺诺,一脸小心的老大夫:“拿去抓了药,熬好了送过来。”
吩咐完,又朝着外面招呼了声:“鱼哥儿,把饭菜端进来。”
小药童鱼哥儿在外面高声应了,没多会儿,就噔噔噔地跑出去很远。
谢玉桐跟姜安宁介绍了几句:“这是吕知深,回春医馆的坐堂大夫,对外,也是回春医馆的老板、东家,反正你怎么理解都行。”
“实际上呢,这家医馆,我占股八成。”
“还有就是,对外,我是这家医馆的女大夫,是跟在吕知深身边的医女。”
“实际上,吕知深是我徒弟,只不过……”
谢玉桐抬手轻抚了一下脸,淡淡道:“我年纪不显,怕别人看了会觉得误会,以为他医术不精,到时候来看了病,却不愿意配合吃,反而将病灶拖治的更为严重,自个儿遭罪不说,回头还要怪责我们是庸医,耽搁了他的病情,那可真是几张嘴都说不清楚了,烦人的很。”
“所以呢,我们实际上是师徒,我是师,他是徒,往后你要是跟着我学武,他也就是你的师兄了。不过,我们对外的关系,是他为师,我为学徒,你出去了,可要保密哦!”
姜安宁满脸诧异。
她完全没想到,小药童口中所说的师祖,竟然是谢玉桐!
胡子白花花,看起来就年纪一大把的吕大夫,竟然才是矮了一辈的那个。
她惊讶的嘴巴都有些合不上。
“不知您今年……”姜安宁声音迟疑了片刻:“贵庚?”
谢玉桐笑了笑:“我今年啊,已经七十有三了!”
“啊?”
啊?啊?啊?
姜安宁整个人都有些傻住了了。
她瞧着眼前这个,分明看起来与她年岁相差无几的女子,一时间有些不确定,刚刚所听见的话,是否是真实的了。
“七、七十三?!”
姜安宁惊讶的都有些破音了。
是十三吧?
一定是的,刚刚肯定是她耳朵不好了,听错了。
“没错,老身今年,确实七十有三,比吕治深还要大个二十岁。”
谢玉桐笑了笑,逗趣人道:“怎么,怕了?瞧着我这副模样我这张脸,不敢相信?”
姜安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咕哝出一句话:“就是,有些惊讶。”
她飞快地偷看了人一眼:“您这张脸,实在是看不出来哪里像七十多岁的模样。”
“怕是连豆蔻年华的俊俏少女,都不及您这张脸水嫩……”
姜安宁实在是抵不住好奇心,偷看了人一眼又一眼,还是瞧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竟然真的有人,七十多岁,长得却还是跟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