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图上赶着给人伺候个糊涂老爷子,还有那几个都豁牙子了的锅碗瓢盆吧?”
“所以我才说觉得奇怪嘛。”
方婶子拍一拍手,盘腿坐直了身子,细细地跟人分析起来:“你看啊,这桂婶不是来路不明吗?”
姜根山“嗯嗯”两声。
“当初说是脑子有些问题,记不得家了,正好她那男人也没个媳妇儿,又不介意他家里头的情况,就这么留下来搭伙过日子了。”
方婶子一拍手:“是啊,当时都说,这人瞧着也是可怜。”
“也没人想太多,觉得人瞧着还算老实,就都同意了,村里还帮着忙活他俩的婚事儿来着呢,虽然也是简简单单的,就是请左邻右舍跟近些的亲戚一起吃了个饭,可也算是正正经经的,得了村里长辈们的认可。”
“可现在,那镇上医馆的老大夫,跟桂婶她家里头的这个,说是人起不来,脑袋昏沉,啊这个啊那个的,总之就是不行了呗,必须得在他们医馆里头躺着待着,不能回家来,跟家里人见面,但事实上呢?”
“她不仅回来了,还瞒着家里人,偷偷的去了村正家里头……”方婶子迟疑了会儿:“我瞧着她当时翻墙那动作,可利索着呢,就那么的手在墙头上,一抓一上,在一撑一翻,嗖的一下,人就翻过去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大夫说的那样严重。”
“况且,村正家那个院墙你知道吧?咱们村,就数他跟安宁丫头家的院墙高,搁外头你就是抻着脖子瞅,把脖子抻断了,都看不到里面的事儿!”
“那么高的院墙,别说就是她一个病人了,就是咱们这身体好,没病没灾的,想要那么轻松利索的翻过去,都不是简单事情吧?”
“反正我当时瞧着,就觉得可奇怪了。”
“那么高的院墙啊,我就是把胳膊伸直了往上蹦,都不见得能抓着墙头呢!”
方婶子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那墙,比你都高!你都不见得能跳那么高,就算跳的了那么高,也不见得能上得去……”
她声音忽地停住,瞅了好一会儿姜根山,把人都看得有些后背发凉,以为她是又想到刚刚那个“在外面养小的”的事儿了,不停地吞咽口水:“咋、咋了嘛?你、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方婶子眉头一皱,姜根山腚沟子都夹紧了。
“你说,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
方婶子声音幽幽的,姜根山心慌发虚的哆哆嗦嗦:“啥、啥可能?”
“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方婶子一脸奇怪的看着人,姜根山嗷呜一声:“没有啊!有吗?”
“有,很有。”
方婶子更加狐疑,眯着眼睛皱起眉头来:“你在心虚?”
“怎么可能!”
姜根山很是大声的否认。
“那你心慌什么?”方婶子抓上人的手腕,感觉到人强健而有力却异常慌乱,跳的极快的脉搏,眉头皱的更深。
她都摸不准脉到底是在哪里,可这男人心慌的,她随手抓一下,都感受到那股子慌乱劲儿了。
不对劲儿!
这很不对劲儿!
“我就是被你刚刚那神神秘秘、吊人胃口的语气给勾搭住了,你冷不丁的一问,给我吓住了,可不就心慌吗?”
“真的是这样?”
“那可不就是这样吗!你是不知道,刚刚借着月光,你冷幽幽的说话,那个语气那个调调儿,再加上你披头散发……很吓人的你知道吗!”
姜根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越发的理直气壮。
“好像也是……”方婶子略迟疑了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冰凉的,有月光撒在身上,她虽然看不见自己这张脸此时是什么模样,但手臂显得格外莹白,确实是有些渗人的慌。
她哼了一声,故作高深:“暂且就先信你了!”
姜根山这会儿已经冷静多了。
他诶呦了一声:“我,你还有什么信不过的?村里谁不知道,我最老实,还怕媳妇儿了?”
方婶子瞧着人,闷不吭声。
这男人今天,总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姜根山有些不大自在的吞了吞口水:“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可能,我这胃口被你吊的呦,可是难受死了!”
他佯装着急,催促着人快快与他继续说桂婶的事情,好像真的有多么想听八卦似的。
方婶子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份热情。
她“哦”了一声,淡淡道:“就是觉得巧合,桂婶是什么时候来的,你还记得吗?”
“那我哪里记得这个!”
姜根山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当即表起忠心来:“媳妇儿,我是绝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的,哪怕是只母蚊子,我也绝对不会允许它近我身的!”
“少跟我来这一套!”
方婶子白了人一眼:“瞅你那德性,没个正行!”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桂婶的出现和江巍的到来,实在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她大胆的猜测起来:“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早在来咱们村之前,他们两个其实就是认识的?”
方婶子大概也想不到,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