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油水捞的村正呢?”
“他来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方婶子一脸我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你快问我,问我我好接着往下说的模样。
姜根山还在气闷:“不知道!”
“你这人……”方婶子气得不轻:“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呢?”
“我年纪大了,我没意思,年轻小伙有意思,所以你就想人家年轻小伙为啥来这儿。”
姜根山抿了下嘴,把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你就惦记人家年轻小伙是奔着你来的”给默默吞咽了回去。
有些话说出来容易,收回来就难了。
他还想跟这婆娘好好过日子,再多生两个娃娃呢。
方婶子气够了几息,又立马忍不住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我怀疑江巍是奔着安宁丫头来的。”
姜根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了一声:“你果然……”白日梦人家年轻小伙是奔你而来的。
他话音猛地顿住,惊“嗯?”一声:“啥玩意儿?”
不是惦记人家年轻小伙啊?
姜根山有些心虚的抓了抓脑袋,咳嗽两声,假装无事发生,跟人凑在一块八卦起来:“这话怎么说的?你看见啥了?”
“刚刚我不是去给安宁丫头送鸡汤吗?”
姜根山“嗯嗯”的点了点头。
“结果就碰见了骑马而来的江巍,我当时还以为是来马匪了呢,好悬没给我吓死!”
姜根山“嗯嗯”的点头。
“然后他一看见我,顿时就像是偷情被抓包了一样,拉着我东扯西扯的,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方婶子充分的发挥了大脑里的想象。
姜根山配合的“嗯嗯”点头。
“果不其然的,我就站在安宁丫头家门口等了一会儿,还真就瞧见人那眼神儿,黏住了似的,盯着安宁丫头家的大门不肯挪动!”
方婶子一脸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么回事儿:“后来,估计他是看我在,不好意思的,这才匆匆忙忙的跑了,你说,这不是对安宁丫头有意思,是什么?”
她激动的直拍大腿:“还有啊,他碰见我的时候,知道我是给安宁丫头送鸡汤,笑得嘴都快扯到耳后根子去了,可关心可关心安宁丫头了!”
“你说,这不是对安宁丫头有意思,还能是什么?”
姜根山“嗯嗯”的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两口子一拍即合,重归于好。
江巍在家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盛绩忙拿了件外裳给人披在身上:“公子怕是着凉了。”
他有些恼:“牧遥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劝着您点,这江安县的气候,本就冷一阵热一阵的,您快马赶回来,肯定是出了急汗,再让冷风一吹,准着凉。”
盛绩嘟嘟囔囔的说着:“我去给您煮个姜茶来。”
江巍摆手拒绝:“不用。”
他揉了揉鼻子:“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心里有数儿。”
感觉不像着凉,倒像是……有人在背后讲究他。
他摇头散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沉声问:“可问过了?姜安宁今日到底出去没有?”
刚刚同方婶子说过话,他倒是不太确定,姜安宁是否在家里了。
要是在家,他贸然翻进去,反而不妥。
“说是没见人出来。”盛绩开口,给人递了杯热茶。
江巍拧眉。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不对、不对,那双眼睛,他绝对不可能会看错。
要么就是姜安宁根本不在家。
要么……江安县还藏着另一个姜安宁也未可知!
江巍阴谋论了一下后,眉眼瞬间阴鸷起来:“安济坊那边,可有查到什么?”
盛绩微愣:“今儿才安排了人去,还没回来呢。”
公子这是怎么了?
江巍有些烦躁的吐了口气。
这种敌明我暗的感觉真是恼人。
盛绩有些不解:“公子为何会怀疑姜安宁不在家里?瞧着她昨日吐血的样子,那个姓王的大夫,怕是也没有瞎说,只怕真的病重,连今儿赵海被拉到衙门外打板子,她都没有去看,怕是真的起不来炕了。”
他声音顿了一下:“我听牧遥说,您在江边画舫见到了姜安宁……会否是您看错了?”
江巍的脑海里,又自动浮现出那惊鸿一瞥。
本来回来的路上,他还没有多么肯定。
如今……
“那双眼,我绝对不会认错。”
江巍沉着脸,不仅是想到了姜安宁,更想到了八年前,死在他眼前的那个女人。
那双眼睛,与姜安宁的一样漂亮,只是比姜安宁多了几分狠绝与张扬。
想到那女人,江巍脸上戾气更重。
盛绩唔了一声:“若是您怀疑姜安宁不在家中,不妨借着村里人对赵家的怨气,趁机去看一看?”
江巍看着人。
盛绩:“回来的时候,村里人不是都说,要把赵家人赶出村,以免坏了村里其他姑娘小子们的婚事儿,您在衙门口时,也是这么应承的。”
“只不过回来时,您与人约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