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再次哗啦哗啦。
顾晚几乎是挂在傅骁霆身上,她长长的指甲差些陷入他后背的肉里。
傅骁霆先妥协了,
这档子事,让人费解。
欲念发泄了,顾晚就连那些气恼的心思都软了下来。
她伏在傅骁霆身上喘息着,消失已久的困意因疲惫来袭,她眼皮有些撩不开。
顾晚想去拿浴巾,动了动。
傅骁霆却环住她的腰,锁紧:“再来一次。”
“我不要,我困了。”顾晚无力跟他犟,说话软绵绵的,鼻音很重。
她温热的鼻息洒在傅骁霆肌肉紧实的胸膛上,他呼吸声也变重了。
他不想让她走。
食髓知味。
傅骁霆拉过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拔高她,他们有将近二十厘米的高度差。
他吻她鲜艳欲滴的红唇,轻声道:“明天可以睡一天。”
他想继续,可眼前的女人很懒,一点力气也不愿意出。
他只要放松一点,她就往下滑。
她还在瘪嘴,气鼓鼓的:“傅骁霆,你有完没完。”
现在委身于他,貌似对她来说是件让她羞恼的事,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温顺得随他弄。
傅骁霆干脆拦腰抱起她,朝卧室走,他跳动着火苗的黑眸觑着她:“没完。”
顾晚累得眼皮打不开,被她扔在了大床上。
没过多久,床上的床单被顾晚抓得凌乱不堪,他们的头发身上都是湿嗒嗒的,更是糜烂丛生。
她刚才以为是傅骁霆妥协,不让她叫他名字了。
现在才知道,傅骁霆不过是一次不行来二次。
他们严丝合缝,披着夜色纠缠不清。
男人粗重的嗓音有些无奈:“晚晚,叫一声这么难?”
他语毕,差点把她给穿透了。
顾晚的骨气要被磨平。
“呜呜……”
她一只手紧捂着唇,一只手紧抓着床单,细细的汗水混在打湿的床单上。
她求他了:“求求你,你不要再来了。”
“叫老公。”傅骁霆捧着她的脸颊,轻咬着她的唇,蛊惑着她,好像她叫了他,就会饶了她。
顾晚带着哭腔:“老公。”
可紧接着傅骁霆又让她闷哼不已。
他没一点节操,低低沉沉的笑:“你老公是谁?”
“傅骁霆。”
顾晚咬着后槽牙说的。
她还是对自己不够狠,所以就没狠过他,也没站稳。
夜色最浓的时候,傅骁霆终于放过她了。
他让她枕在他腿上,帮她吹还没干的长发。
顾晚的身体到了又困又累的极致,即使轰轰的吹风机声音萦绕在耳边,她还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她人在地下室,没在卧室,因为黑咕隆咚的。
她身上穿着一条吊带睡裙,什么颜色不知道,只知道是露背的,她光洁的后背此时正贴靠着一堵结实的肉墙。
傅骁霆一贯的睡姿,从她身后抱着她。
她醒了,稍微动了下身子,傅骁霆就醒了。
“饿不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与沙哑。
顾晚确实饿,昨晚的寿宴没吃多少东西,又被他折腾得够呛。
她轻吐一个字:“嗯。”
傅骁霆开了灯,他先下床。
他下半身穿着睡裤,上半身光着,胳膊和肩膀上有很多抓痕,是她昨晚挠出来的。
她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好几处淤青。
她是体质问题,稍微磕碰就会这样,何况傅骁霆的手指跟钳子一样。
傅骁霆出去了一趟,背对着她时,他后背上还有几处指甲印,破了皮的那种。
顾晚藏在被子里的手抠着指甲,她昨天做的美甲,有一个指甲已经断了。
狗男人活该。
她今天没散架,也没以前痛,但也不想起,反正出不去,干脆睡大觉。
没一会,傅骁霆又回来了,帮她拿了鞋,手里还拿着药。
“起来上药。”傅骁霆打开了药膏的盖子。
顾晚还窝在被子里。
他没再让她起床,自己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一角。
顾晚没穿内衣,他给她选的是性感吊带,V领很大,小半部分雪白溢出来。
两人同时注意到,顾晚下意识去看傅骁霆,那放浪的眼神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顾晚嘀嘀咕咕的嘲讽:“死色胚!要不然说基因才是最牛逼的,你爸遗传的真到位。”
她坐起身,藏住那片雪白,但两点痕迹又十分明显。
她懒得再去遮掩,拿过傅骁霆手中的药,自己擦。
她边擦边问:“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傅骁霆不会无缘无故关她。
“我给你安排了一间病房,什么时候病房没用了,你就什么时候出去,这边李阳会过来照顾你。”
傅骁霆看着她涂药,目光落在她的指尖。
她以前没留过这么长的指甲,这些指甲昨晚插在他的皮肉里,还断了一根。
顾晚抬眼,撇了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