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香凝摇了摇头,在来的路上,她也看了那诗句,可还是毫无头绪,并没有听到过身边的人有谁说过这样的诗句。
萍妃想了想:“我之前听说,侯府有一个叫春荷的很得裴景诏喜欢,你还差点儿把人给送到奴窑去,会不会是她做的?故意报复褚家?”
褚香凝嗤笑一声,想起春荷就感觉十分的不屑。
“她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奴婢,哪里做的出来那样对仗工整,暗藏玄机的诗句?姑母,会不会是父亲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
褚香凝本来想问,是不是她这个萍妃在后宫得罪了人,但如今她只能指望她这个姑母,不好将话说的太难听。
萍妃扶着额头:“与褚家政见相左的大有人在,这些事情就只能等你父亲和兄长出来之后,再去查了。”
萍妃很是憔悴地摇了摇头:“罢了,你我在这里多说无益,你快出宫将这信送到二叔手中。”
萍妃吩咐一个嬷嬷送褚香凝出宫,褚香凝出宫的路上,很是不凑巧地忽而碰到了临蕙宫的宫女琬晗:“郡主,我家娘娘丢了一枚玉佩,郡主可瞧见了?”
褚香凝皱着眉:“没看到。”
她不想和这宫女纠缠,转身就要走,却是被琬晗一把拦住:“临蕙宫和茗萍宫挨的这样近,又没有别人路过,郡主跟奴婢走一趟吧。”
“娘娘好好问一问你,说不定郡主就想起来了。”
说着,琬晗就想要将褚香凝强行带走。
褚香凝自然是不愿意,可褚香凝的身边只有芊儿一个丫鬟和一个领路的茗萍宫的嬷嬷,而临蕙宫有好几个人,几人推搡着将褚香凝推进了临蕙宫。
到了临蕙宫,褚香凝还没来得及行礼,蕙妃一看到褚香凝发髻上的花,脸立刻沉了下来:“你这打扮,是故意嘲讽本宫?!”
褚香凝一头雾水,她连话都还没说呢,怎么就故意嘲讽她了?
而且她这身打扮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要进宫,她还特意穿的很得体,宫里的女人果真是莫名其妙。
这一抹不耐烦、不屑的表情落在了蕙妃的眼中,蕙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吩咐道:“来人呐,给本宫打!”
褚香凝慌张地看着她:“娘娘,蕙妃娘娘,臣妇是犯了什么错?娘娘怎么二话不说就要打人?”
蕙妃冷哼一声:“少在这儿给本宫装糊涂,你刚刚去见了萍妃,是不是她让你故意如此嘲讽本宫的?”
“本宫是年纪大了,可那又怎么样?老来俏,皇上就是喜欢!”
褚香凝被几个身形粗壮的嬷嬷死死按住,挣扎不过,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被人架到了木凳上。
芊儿也被几个宫女抓到了一旁。
褚香凝无力地挣扎,那木凳的棱角也带着刺,穿透了她的衣物,直刺入她的肌肤,带来难以言喻的痛楚。
“啪”的一声,板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在了褚香凝的屁股和大腿上。
褚香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那疼痛如同烈火般瞬间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蔓延开来。
她咬紧牙关,牙关被她咬得咯咯作响,她试图压抑住即将溢出喉头的痛呼,但随后,她再也无法承受,只能任由泪水与汗水交织,模糊了视线。
褚香凝的身体在木凳上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你……你为何打我……”
褚香凝的衣衫逐渐被汗水与血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她软绵绵地瘫倒在木凳上,脸色苍白如纸。
萍妃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褚香凝已经被被打的血肉模糊,被人抬出去的时候,她无力地垂下头,头上的发髻不慎掉落,露出了光溜溜的脑袋。
引的两旁的宫女太监们一阵发笑。
萍妃质问她:“蕙妃,你怎么能打郡主?”
蕙妃摸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这是皇上昨晚才送给她的,她故意将那翡翠镯子举到萍妃的面前,让她看见皇上对她是多么的宠爱。
“怎么,她对本宫大不敬,本宫还教训不得她了?”
芊儿挣扎着,声音因焦急与愤慨而微微颤抖:“萍妃娘娘,郡主什么都没说啊,何来大不敬?!”
萍妃闻言,面色复杂,她深知此刻宫中局势微妙,如今是多事之秋,萍妃只好忍住心中的这口气,让宫女们将褚香凝抬出去,请御医过来给她医治。
待宫女们领命而去,萍妃转过身,目光柔和地看向褚香凝。
“好孩子,你且忍一忍,等你父亲出狱了,姑母一定帮你出这一口恶气。”
萍妃想着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褚香凝被蕙妃针对。
褚香凝浑身是伤的出了宫,上了马车,褚家遭了难,她被打,又受了这奇耻大辱,回了侯府就一病不起了。
……
今日的侯府很是热闹,那些曾被春荷放回老家的厨房的人,带着野味儿回来了。
有鹧鸪、鹌鹑、鹿肉、狍子肉、蕨菜、野葱、野蒜、荠菜、肥美的野兔、羽毛鲜亮的山鸡,还有几条活蹦乱跳的河鱼……
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厨房的人都很感谢春荷,让他们免遭大难。
一些人还带了很多玉米饼子、蒜茄子、糖醋蒜、酱骨架、肉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