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助兴的百合精油,她觉得是用不上的,现在什么都不用裴景诏都能一夜七次,若是用了,怕是他连去上朝的路上都要带着她了。
晚上,裴景诏沐浴过后将春荷抱在怀里,他低头嗅了嗅:“什么味道,这么香?”
裴景诏只觉得闻到这味道,身体的某些被束缚了很久的部分,忽然就被释放了出来。
他按住春荷的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
侯府这边的两个院落里都是灯火通明,丝毫没有要睡的迹象。
而褚府那边,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赵氏和褚闵勇的几个小妾都是独守空房早早地歇下了,书房里却是亮着灯。
褚闵勇正在看裴景诏之前送给他的那幅画,他想要找人将这画给高价卖了,但看了又看,这画画的实在是好,他有些不舍得。
褚闵勇的侍卫马盾低声禀报:“老爷,外头都在传咱们褚家贪污受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是谁,还做了打油诗!”
褚闵勇摩挲着那画,对于马盾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说褚家的坏话?你怕什么?”
“市井之中,关于各个官员的流言蜚语还少吗?你看哪个成气候了?”
“之前还传裴九爷是为了躲长公主才不去上朝的,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害怕一个女人不成?”
马盾没有接话,据他所知,长公主是想要让皇上给她和裴九爷裴文琛赐婚的,或许裴九爷真的就是不愿意和长公主成婚,为了不得罪她躲避她,才故意称病在家的。
毕竟,皇上不好给一个病人赐婚,更不好逼着臣子去娶长公主。
褚闵勇想起宫里的情形,得意洋洋地说:“褚家可是抓住过通敌卖国臣子,将江家拉下水的有功之臣。”
“而且,我那妹妹又是在宫里当萍妃的,还有了八皇子,如今正值盛宠,天恩浩荡,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不过都是些流言,过几天就消停了!”
“你也是,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不要耗费精力在这样的小事上,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见主子如此自信,马盾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吩咐手底下的人将这些流言压一压。
……
外头的天渐渐亮了,躺在床上郁郁寡欢的褚香凝,根本就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对于褚家的那些传闻,她也没有听到,自从头发没有了之后,她总是会时不时地抬手摸一摸自己光秃秃的头,吃不好睡不着,无法接受这样的变故。
她想不明白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府上也彻查了一番,可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到底是谁剪了她的头发。
最开始,她怀疑是绣房的人,毕竟她这头发不光是剪断了,还被剃了,没点儿手艺的人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后来又来了一个假道士,说是春荷招惹来了食发魔……
无论怎样,都是因为春荷,这个扫把星!她和春荷的命格绝对相克。
褚香凝正气的肺都要炸了,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芊儿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少夫人,奴婢去买了很多发髻回来,各种款式的。”
“少夫人看看,上面插上些珠花、鲜花,少夫人戴上肯定好看。”
褚香凝死死地盯着她,抓起一个假发髻,猛地扔到了地上:“我精心养护的头发没有了,你就这么高兴?!”
“哦,我明白了,这事儿肯定和你也脱不开干系,你是不是觉得每日伺候我的头发,又要清洗又要擦干又要细细地涂抹香油,你觉得累了觉得麻烦了是不是?!”
褚香凝捏起了芊儿的下巴,芊儿被吓得浑身发抖。
她觉得褚香凝变了,变的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