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亮的时候,裴景诏查看了一下她胳膊上的痕迹,叹道:“我来给你上药。”
他心里有些酸酸的,动情至深的时候失了理智,红了眼睛,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的……她这身子可不要折腾的散架子了才好。
他打开药瓶,一股清新的药香顿时弥漫开来。
他的手指冰凉而柔软,药膏涂在伤口上,带来阵阵清凉,让春荷不禁轻呼了一口气。
裴景诏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热意和躁动,叹息道:“不要发出这种声音。”
春荷发现了裴景诏的不对劲,咬着嘴唇不敢再出声,她有些难以理解,为何男人对这种事情这么敏.感?这么热衷?而且似乎怎么都要不够?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裴景诏的眼眸紧紧盯着春荷身上的伤口,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看着等着这伤口恢复。
春荷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想笑,但是怕裴景诏会恼怒,会觉得她是在笑话他无知,小声说道:“小侯爷,这药刚用上,许是没有那么快好。”
裴景诏继续盯着那里看,看的春荷很是不好意思,裴景诏说:“这是令狐家的药,不一样。”
春荷双手撑着床,微微向后仰,裴景诏就这么认认真真地看着那里,春荷则是看着裴景诏,心中感叹他生的是好看极了。
忽而觉得红肿的地方舒服了不少,浑身竟是有了一种轻盈的感觉,真乃奇药。
裴景诏唇角勾起一抹笑:“这两个家伙的手艺还不错,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军营了。”
春荷要起身给裴景诏穿衣,裴景诏将她一把按回到床上,重重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等我安排好,就回来陪你。”
一触碰上这柔嫩的唇瓣,裴景诏就不舍得松开了,他拉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天都要大亮了,他不得不走了。
看着春荷微喘的样子,裴景诏无奈道:“真是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说完,抓着皮带一边系在腰间一边快步往外面走,喊道:“云生,备马,出发!”
……
到了中午,春荷醒来的时候看到巧儿正坐在她的床边看书,一边看书一边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春荷看着她,动了动身子,原本那会儿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可睡了大半日后,竟是浑身酸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她懒洋洋地开口问道:“看的什么书,看的这么认真?”
巧儿笑着看她:“姐姐醒了?小侯爷说等姐姐醒了,再给姐姐上一遍药。”
巧儿打开药瓶给春荷不舒服的地方涂抹上了清凉的药膏,又喂着春荷吃了一粒药丸。
随后,她将书皮在春荷的眼前晃了晃:“这本书是关于人体穴位和推拿的!”
每回小侯爷回侯府过夜,春荷都会浑身酸软的动弹不得,巧儿会给她热敷但是觉得效果有限,便想着自己学一学按摩的手法给她松松筋骨,让身上松快一些。
春荷看了看:“哪里来的书?”
巧儿说:“奴婢想看书就去藏书阁帮着打扫,裴九爷瞧见了告诉我想看什么书可以拿回去看,姐姐,你说裴九爷是不是人很好?”
裴九爷的确很好,上次她的腿受了伤,还是裴九爷主动给她递凳子。
春荷点点头:“这样喜欢看书的人,看到别人也对书籍爱不释手,心里也会高兴吧。”
“就像咱们院子里管理花草的管事,听说你对花草感兴趣,还特意拿来了种子给我们种。”
巧儿若有所思:“姐姐说的有道理,咱们侯府啊,还是有好人的!”
春荷好奇裴九爷为何会一直住在侯府,她问巧儿:“裴家的人应该都是有官职的吧,就算是没有官职也都有生意做,有自己的府邸,为何裴九爷一直住在侯府?”
看裴景诏整日忙的脚不沾地,裴九爷却是悠闲的很。
巧儿想了想:“听说裴九爷是有官职的,只是得罪了什么人,便告病在家了,而几个府邸之中,侯府的藏书是最多的,裴九爷具体要住到什么时候,奴婢也没有听说。”
说着,巧儿又看了一眼书,开始按照记忆中的书上画的手法给春荷按摩:“春荷姐姐,我来给你按摩。”
巧儿坐在床边,轻轻地按在春荷的肩膀上。她先是用手指轻轻按压,然后逐渐加大力度,用掌心揉捏。
接着,巧儿又沿着春荷的背部向下移动,她时而用力揉捏。
春荷感觉到巧儿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仿佛带着一股暖流,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酸痛感也慢慢消失了。
“姐姐,感觉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春荷睁开眼睛,身体得到放松和舒缓:“感觉好多了。”
“巧儿,让厨房摆饭吧。”
春荷十分得裴景诏的宠爱,虽然现在还没有名分,但是墨香院的下人们都十分有默契的将她视为半个主子,默认她是裴景诏的妾室,对于她的一些要求也尽量的去满足。
很快,厨房就将饭菜都摆好了。
……
远处传来声声训斥的声音和器具挪动的声音。
集福院里头,丫鬟婆子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