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吴梦琴和吴梦瑟才十分满足地离开了院子。
吴梦瑶恨恨地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心里暗想着今日她不能将二人怎么样,等她翻过身来了,喘过气来了,腾出手来了,母亲也再次得到父亲的重用之时,她一定要叫她们好看!
……
两日后,春荷刚睁开眼睛,巧儿过来服侍她洗漱更衣,神色有些忧虑,低声说道:“姐姐今日可要小心了,吴夫人来了!”
春荷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她:“吴夫人是谁?”
“就是吴梦瑶的母亲黎雅萍!她这会儿正在集福院拉着夫人哭呢!肯定是来找夫人告状来了!”
吴梦瑶的母亲来找黎氏告状来了?
集福院里,吴夫人正拉着黎氏的手,说她在祠堂跪了两日,膝盖跪的又红又肿,平白让下人们看了笑话去,还被迫交出了管家钥匙。
黎氏越听越生气,黎家人同气连枝,若都是在夫家得脸,彼此帮忙也便利些,可如今吴夫人在吴家不受待见了,黎氏也跟着着急上火。
巧儿将她听到了集福院的情况给春荷说了,她将帕子拧干后给春荷擦手,语气愤愤的,很是不满:“若说这事儿和姐姐本是不相干的。”
“吴梦瑶她自己说错了话,总也赖不到别人的头上去,若是能管住她自己那张嘴,就是有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是说不出来的呀!”
“可若是追本溯源的,毕竟是姐姐要了蜀锦,小侯爷才会派人去要,这一切的源头在姐姐这儿,所以吴夫人才会去找黎氏诉苦,要她发作了你。”
春荷正想着该如何躲过这一关,她当时只是想要气一气吴梦瑶,至于后面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吴梦瑶被打、吴冒被罢官、吴夫人被罚跪没有了主母的尊严和地位,都不是她能预料到的。
巧儿给她出主意:“上回那浑身是血装病的法子好,不如,我再去找些鸡血鸭血过来?”
春荷摇摇头,这法子用过一次再用就不灵了,正琢磨着忽而听说翠竹院出事了。
原来,翠竹院的周氏才从庄子里回来,黎氏为了示好,也为了做给侯爷看,便差人送过去一些羹汤、糕点还有很多衣裳首饰。
周氏喝了黎氏派人送过去的红枣银耳汤后,忽而腹痛难忍,疼的十分厉害。
一院子的人都吓坏了,府医急匆匆地赶过去诊治,黎氏听说了之后心中也是惊讶,她并没有吩咐人给周氏下毒,心中也越发的焦急,若是等侯爷回来了,周氏一告状,黎氏肯定脱不开干系。
当下,黎氏也顾不得管妹妹和外甥女的事情了,将吴夫人打发走了之后,带着魏嬷嬷就往翠竹院走。
吴夫人见从黎氏这里得不到好处,擦了擦眼角带着人走了,可怜她女儿现在还卧病在床,娇弱的身子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大不敬的罪名一旦扣下来,飞扬跋扈的性子就在人们的心里烙下了印记,而且得罪了皇家,以后连说亲都怕是困难了。
吴夫人往墨香院的方向深深地看了几眼,心里想着都是春荷和裴景诏害的她女儿落得如此下场,日后,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翠竹院里,黎氏赶到的时候府医正在给周氏施针,瞧她那个脸色苍白的模样倒不像是装的。
黎氏问:“怎么样?”
“侧夫人的身子底子本就不大好,这绿豆糕寒凉,又吃了冰镇的瓜果,肠胃受不住了。”
晚上,春荷悄悄地去看了周氏,见周氏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便坐下来和她说话。
“奴婢谢过周侧夫人。”
周氏并不是那贪嘴的人,而且久病成医,自己的身子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她最是清楚,此番腹泻不过是想要吸引黎氏的注意力。
周氏笑着说:“姑娘帮我回了侯府,我也要帮一回姑娘才好。”
她早就在庄子里住不下去了,可又不敢贸然回来,若不是郑氏派人去接她,春荷又教她说了那些话,让她摆出那样的姿态来,以她的性格怕是还要在庄子里被蹉跎上几年。
周氏握着春荷的手,问她:“合欢香,你那里还有没有?”
这香也是春荷给她的,这香并不是催情的香,但是涂抹在身上能增强男女双方在房事上的感受,让动情之人更加沉浸在彼此的美好中,纠缠着感受那至骨的欢愉。
春荷吩咐道:“巧儿,去拿些香过来给周侧夫人。”
这香和外头卖的香油不一样,是春荷自己用院子里的花草鼓捣的,加了一些巧儿之前买香油的时候带回来的曼陀罗花的花粉,夜晚涂抹在身上,让人在现实和梦境中交替轮回,感受奇特。
春荷嘱咐道:“侧夫人,这香偶尔用一用可以,用多了怕是不好。”
周氏点点头:“我明白,以后在这侯府,姑娘若是有难只管和我说,但凡那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帮姑娘。”
她如今也想明白了,从前一贯的伏低做小,温婉似水,到头来还是要被人拿捏欺负,不如支楞起来,像新进府的这个小丫头一样,看人下菜碟,对有的人温柔,对有的人严厉,对有的人要使些手段。
“多谢。”
巧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