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行了一礼:“奴婢恭喜小侯爷!”
巧儿偷偷地抬起头瞧了两眼,惊讶地看着春荷,不由地感叹春荷姐姐真是厉害,押错了赌注,亏了那么多钱还能笑的这么开心,恭喜的这么真诚?!
裴景诏很是高兴,拉着春荷上了马车,他迫不及待地按住她的后脑吻她的脸颊和唇瓣,高高兴兴地和她讲赛龙舟的事情:“你是没看见,我大喊一声‘孔竹’,孔堰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哈哈哈哈……”
朗声笑过之后,裴景诏脸上的喜色渐渐淡了下来,他是钦佩孔家人的,不管是老将军孔震,大将军孔飞鹰,还是孔堰、孔竹、孔晟,都是朝廷的忠臣。
他们一家子南征北战,带领着孔家军为北川百姓带来了安宁的生活,如果不是有他们在,边疆不可能如此的安稳,各地也不会如此的太平。
裴景诏说:“不过他也是可怜,一年多了都见不到自己的亲姐姐孔竹,孔竹的心也是够狠的,去剿匪这么长时间了连过年都没回府。”
正说着,云生轻轻敲了敲马车的车窗,说道:“小侯爷,银子拿过来了。”
裴景诏让他把银子拿进来,然后将那沉甸甸的一摞银子往春荷的怀里一塞,笑道:“这都是给你的!”
春荷一愣,怎么平白无故的给自己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云生在一旁助攻:“春荷姑娘好福气,小侯爷听说春荷姑娘给小侯爷下注,小侯爷命大家伙儿使出全身的力气去划船,而且,小侯爷又用私房钱加注了,这些全都是赢的钱!”
春荷愣住了,她没想到裴景诏会如此做。
裴景诏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高兴的傻了?”
春荷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感激地看着裴景诏:“谢小侯爷。”
裴景诏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听了她的话难掩喜色:“不必谢我,这都是你自己赢的钱,这些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过问的。”
春荷点点头,云生放下帘子出了马车,吩咐马车回府。
裴景诏将春荷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唇瓣和雪白的脖颈。
春荷将银子放在一旁,双手自然地环抱住了裴景诏的头,心里则是盘算着现在攒的钱能盘下一个多大的铺子,如果银子数量够的话,有没有门路将铺子买下来,听说在北川,朝廷律法不让女子经商,连铺子都不能卖给女人。
不管裴景诏现在对自己有多好,钱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正经。
她想起不知是谁告诉她的那一句话,“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裴景诏亲的动情动心,看着春荷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的思绪似乎是有些飘远,而且注意力显然没有在自己这健壮的身躯上,不满地捏起她的下巴:“想什么呢,专心一点。”
春荷立刻回过神来,想着等回府和巧儿商量商量,娇声说道:“奴婢自然是在想小侯爷。”
回了府,裴景诏抱着春荷去了卧房,数次的缠绵起伏后,他去了净房沐浴。
次日,裴景诏出府上朝后,春荷将巧儿叫了过来,将昨日裴景诏下注的事情和她说了。
巧儿十分惊讶,天哪,这是何等的荣宠!她在侯府这么长时间,还从没有听说过小侯爷对谁这么好过,她就知道跟着春荷准没错!
巧儿感叹道:“小侯爷对你可真好!”
春荷将银子分给了巧儿一半,巧儿受宠若惊:“春荷姐姐,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春荷坚持要她收下,巧儿很不好意思地收了钱,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对春荷姐姐再好一些。
她问巧儿:“这些银子你打算做什么用?”
巧儿说:“托人送回家里去,我爹娘是种草药挖草药的,有了这些钱他们就能有更多的地种更多的草药。”
春荷疑惑了:“你爹娘有营生在做,为何你要进府当丫鬟?”
巧儿想起老家的父母,很是思念:“老家穷乡僻壤的,爹娘说进了侯府到京城来开开眼界。”
春荷这才知道巧儿并没有卖身,而是和其他同类的丫鬟一样和侯府签订了工契,到了年岁就可以离开。
正因为她没有卖身到侯府,这样的丫鬟,侯府的主子们也不会重用,因为总有一天她们会离开。
春荷想了想,这倒是一个钱生钱的好办法,她把自己那份银子往巧儿的面前一推:“我这份你也带回去吧,赚了钱记得给我分一些。”
巧儿连连摆手,劝她把钱自己留着:“春荷姐姐,这种草药是有意外的,赶上天灾可能一分银子都拿不回来了,好不容易得来的银子不能冒这个险。”
春荷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不过我如今的处境你也知道,这钱若留在我这里也是攒不住的,黎氏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想法子找我不痛快。”
“就算是亏了,也是我自己决定的,不怪任何人。”
而且,这些银子看起来多,她昨天旁敲侧击地问了裴景诏和云生,要想在京城里买铺面和宅院是远远不够的,而且手续十分的复杂,凭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办不到。
“你跟我详细说说你爹娘是如何种草药的,都种了哪些,说不定我能出出主意。”
巧儿清了清嗓子,和她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