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手里的剪刀不听使唤,剪断了一截好枝丫。
看看被剪残的盆栽,又看看倔脾气的云澹,老爷子一肚子火,丢下剪刀上前,一把扯下那看着就心烦的卡通创可贴。
淡粉色的小牙印赫然出现在老爷子眼前,差点晃瞎了老爷子的眼。
老爷子指着云澹嗫嗫嚅嚅好一会儿,才想出一个词,“你不知羞耻!”
云澹从容的对着玻璃柜前的倒影,将创可贴重新贴好,“是爷爷偏要撕下来看的。”
云老爷子:“……”
老太婆简直胡说八道,他年轻那会儿,比这小子不知道矜持多少倍。
绝没有他这么不要脸皮。
*
周五下午,谢唯一给云澹发了信息,她照例要回延城区这边陪爸妈过周末,让他也没事回他家陪陪家里长辈。
云澹回了个好。
没想到临下班,他改变主意,直接来她公司楼下等她下班。
谢唯一只好把车留在公司的停车场,上了他的车。
一上车,视线就不自觉落在遮挡了喉结的白色创可贴上面。
她以为他当时一时兴起,说着逗她的。
谁知道他竟来真的,一连贴了好几天。
谢唯一有点不忍心,“创可贴的黏胶挺伤皮肤的,你别贴了。”
这可是她的,她心疼。
把皮肤伤着了,变糙了就不好看了。
这可是他的第二张脸。
云澹轻笑拉起她的手摸上来,结果轻轻一揭,就揭下来了,“换了不伤皮肤的,你别担心。”
半透明的白色创可贴揭下来,雪白性感的喉结在她眼前诱人的滚动着,看得她眼睛直勾勾的忘了眨。
他歪头看着她,“宝贝怎么一直盯着,是想要吃了吗?”
谢唯一的脸瞬间烧起来,“别闹!”
别勾引她!
她是真的会忍不住。
“没关系,本来就是我家一一专属的哦。”
他把自己凑过来,身上的佛手柑气息有着柑橘的清甜和微微的苦涩,无形中蛊惑她沉沦。
“妖精。”
谢唯一眼神迷离间,差点就要咬上去了。
临到最后关头,她收了尖尖的小虎牙,恶作剧般舔了一下。
粉粉的小舌扫过微微滚动的喉结,立刻传来了急促的抽气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只大手迫切的掐上了她的腰肢,摸索着往衣摆下方而去。
谢唯一一惊,及时拍掉那只大手,端坐回副驾,拉出安全带,“该开车了,别停太久阻碍交通。”
完全不去看主驾驶座的男人此时此刻胸膛正剧烈的起伏个不停。
云澹目光幽怨,“是你先故意折磨我的。”
谢唯一躁红一张小脸,不搭他的腔,只催促,“开车开车,这可是在下班高峰期的路口。”
她刚才本来就只是想恶作剧一下而已。
谁知道玩大了。
想到这可是在人流量最大的路口,他们动手动脚的时候,与外边来往不断地人流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车窗,她就躁得慌。
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他委屈巴巴将脖子伸过来,“那你帮我遮好。”
“麻烦。”
谢唯一红着脸,帮他把白色创可贴重新贴了回去。
车子启动后,她才想起问他,“怎么突然要送我回家?”
云澹沉吟片刻,郑重开口,“我觉得,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有必要向伯父伯母汇报一下,以示尊重,你觉得呢?”
谢唯一心一揪,有点不情不愿那么早,“可以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必那么急的。”
虽然现在离婚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但现在说,还是早了点。
她本想等和云澹感情稳定,距离婚过个半年以上了,再告诉父母,有半年的时间缓冲和过渡,父母应该也能慢慢接受。
云澹眸光暗了暗,“我们可以不那么急,但我总觉得有人可能会坐不住,先向伯父伯母告密。”
如果在他和谢唯一主动坦白之前,谢伯父和谢伯母先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只怕会更不高兴。
他之前刷的印象分,估计也会因此大打折扣。
谢唯一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眼眸也跟着暗了下来。
她想说盛书染应该不会那么做的,他没理由那么做。
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
他犯不着巴巴的找上她爸妈,向她爸妈透露她正在和云澹交往的事。
但万一呢。
她已经越来越不了解盛书染这个人了。
“一一,我不是担心别人会挑拨谢伯父谢伯母,我相信伯父伯母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受人挑拨就反对我们的事。
而是认为如果在我们向谢伯父和谢伯母坦诚前,他们先从其他人嘴里先知道了,或许会很难过,难过我们瞒着他们。
至少我们应该在他们面对外人的挑拨前,尊重长辈的知情权。
这件事他们本该有权先知道。”
她松口答应:“好,那我们今晚一起回去,我先给爸妈打个电话。”
他说的对,这事儿,确实宜早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