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突然传来那个被爸爸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的声音:“爸爸,那个姐姐也有人带她看医生啦,是一个漂亮哥哥。”
中年男人柔声纠正:“宝宝,哥哥不能说漂亮,要说帅气。”
“可是那个哥哥眼睛就是很漂亮啊。”
小女孩也从父亲怀里探出脑袋,毫不顾忌的盯着云澹一直看,还用手指指着说。
中年男人抓住女儿指着别人的手收回去,对云澹歉意笑了一下,“抱歉,孩子小,不懂事。”
白色口罩下,云澹狭长的眼眸微微弯了一下,轻轻摇头,表示不介意。
很快就轮到了那对父女的叫号,男人站起来后对云澹说,“小伙子,抱着你女朋友过来我这边坐吧。”
云澹弯着眼眸,礼貌拒绝:“谢谢,她很轻,我抱得动。”
瘦得像只猫儿似的,能不轻吗。
谢唯一听到中年男人那么说,恍然觉察,云澹这么抱着她,好像也有将近半个小时了。
就算他累了,应该也不会承认吧。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来,一动反而被他强而有力得手臂箍得更紧了。
“干什么,生病了怎么还这么不安分。”
他一只手牢牢圈紧她,另一只手将她已经从自己脖子上放下来的小手重新搭上去,不让她再放下来。
她小小声嘀咕,“我怕你累着,你别手酸了也不承认,其实我挺重的。”
潋滟的桃花眼上扬得厉害,他又不自觉稳了稳掌中软得让他不舍得放手的,身体,“就你这二两肉,100斤都不到也叫重?”
她惊奇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到100斤。”
谢唯一虽然身高有1米66,但是小骨架,体重常年在95斤到98斤左右徘徊,摸起来是软乎乎有肉的。
他勾唇轻笑,“抱这一下不就知道了。”
刚才挣扎那一下,谢唯一浑身酸疼得厉害,本来就浑身脱力得很,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再动了,她泄气般软软瘫在他怀里,懒懒抬眼去看那个还没人坐的位置,“那你不去坐一下那个空位吗?”
云澹:“我又不累,把座位让给有需要的老人小孩,不是更好吗?”
谢唯一:“……”
好好好,他还挺尊老爱幼。
又过了十多分钟,终于叫到了谢唯一的号。
谢唯一再次想自己下来走路,被云澹无情拒绝,我行我素抱着她去给医生看诊。
医生问完基本情况,又给谢唯一量了体温后,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全程一言不发,却牢牢抱着谢唯一的云澹。
搞得谢唯一都不好意思了,可又挣不开他,只好把脑袋垂下去。
她脸皮薄。
开单子叫谢唯一缴费后去抽血化验前,他忍不住多问一句云澹,“你不给自己挂号检查一下吗?”
云澹:“我没有发热。”
医生小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在没有,说不定过几天就有了。”
情侣之间传染得是最快的。
一系列流程走完下来,云澹陪着她跑来跑去又是抽血化验做鼻拭子,又是领报告单的,确诊是流感后,医生开了药。
交完费领完药,他抱着晕飘飘的谢唯一回到自己车里,平稳的开车回到誉园。
谢唯一在车上脑袋沉沉眯着眼,半梦半醒的,直到要下车了,突然问了一句,“小猫咪呢?”
云澹捡的金吉拉小流浪猫呢。
他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帮她解开安全带后,将她的药和保温壶挂在手上,将谢唯一抱进怀里,在她耳边柔声低语,“小猫咪在我怀里。”
“嗯……在哪儿呢?”
她脑袋昏沉沉的靠在他颈窝里,眼皮沉沉的,有点儿睁不开,心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云澹是不是同时抱着她和小猫咪呢。
她无意识的抓紧他的肩膀往上攀了一下,可不能压到小猫咪。
停在1502门前,云澹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药和保温壶,轻声问她,“一一,钥匙呢?”
她费力想了一下,“钥匙?在……在包里。”
“你今天没有带包。”
“哦……那在家里吧。”
许是下午吹了风,她现在开始烧起来了,脑子糊糊的有些不清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1501,输入密码后开门抱着她进去了。
把人儿放到沙发上之后,他也敏锐觉察到,她的身体比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更滚烫了。
从家庭药箱里找出水银温度计甩了甩,他哄着她夹好温度计,担心她夹不到5分钟就松手换姿势,塞好温度计后,又把人抱进怀里,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
谢唯一生病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乖得像只洋娃娃,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布。
好乖,他越抱越不想放手。
量完温度一看,39.7度,云澹紧紧蹙眉,当即解锁手机找到云家其中一位家庭医生的电话。
云家的家庭医生不止一个,张院士的徒子徒孙也会在张院士行踪不定的时候过来看病。
他知道上一次张院士给自己看过之后,就跑滇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