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准备,看了一眼台上的云澹,与他对视后清点了一下头,表示随时都会配合他接下来所有的行动。
云澹也眨了一下眼,表示知道了之后,才缓缓正视台下所有人,清隽沉静的嗓音不急不缓:
“现在我的母校内,依然能寻找得到原画,我相信我老师会很乐意接受各位的采访,向各位展示原始版本及创作时间,欢迎各位现在马上就能联系上我母校,随时鉴定。
至于这位记者朋友提及有人透漏画中少女是我好友妻子一事,事关我名誉,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质疑,还请你提供一下我的那所谓的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友与他妻子相识相爱时间线,我们在公众前对比一下是否早于我创作原始版本呢?”
提问的记者一怔,完全没想到,云澹会向他反取证。
他下意识看向身边同行的同事,眼神示意他赶紧给那一头打电话。
云澹就这么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台下的他,没有一丝催促,却又在无形中,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引到了他身上。
让他在短短的几十秒内,煎熬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那些躲在人群里跟风叫嚣的人顿时也哑了声,一时间没有摸清情况,不敢轻举妄动了。
等了将近2分钟,云澹才缓缓开口:“请问你联系上对方了吗?是否能提供具体时间线及辅助举证?”
音响内,云澹淡漠磁性的声音刚落,盛书染瞬间站起来,抬手扫掉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
围观的人群里也忍不住向他催促:“你倒是说话啊!”
“你不会真是来捣乱污蔑人的吧?”
“让我看看,你是哪家媒体的?”
“怎么把记者证翻面了,心不虚你倒是放出来啊!”
质疑声音犹如逆吹的风向,立刻就翻过来,反噬在对方的身上。
现场的群众里有不少三观正的人,在这一刻纷纷发声。
“既然这位记者朋友无法提供具体时间线及辅助举证,那么我有理由认为,这位记者朋友的提问是带着恶意毁坏我名誉而来,我的代理人会对你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云澹最后一句话轻飘飘落下,给这个狗血局结尾了。
采访现场,那位成为众矢之的的记者,此刻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后背,颤抖的手紧紧捏着话筒,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因为给他的话术稿子里,根本没有应对云澹这些话的话术。
围在采访现场的其他群众见他缩头缩脑一句话都不敢吭,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指着他怒骂攻击。
他不得不丢下话筒,跌跌撞撞仓皇离场,半路上还被热心群众拦住。
有人甚至笑着质问:“哥们别跑啊,收了多少钱来抹黑云老师啊,有钱大家一起赚啊!”
“就是啊,指使你的老板是谁啊,说出来大家有钱一起赚呗,我保证永远比你便宜一块,老板看看我,把我当枪使吧。”
“你可别贫了,云老师的律师起诉你的话,你当枪使赚的那三瓜两枣还不够赔的,还得搭上自己进去纳鞋底。”
其他被买通却还没提问的几个记者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手里的问题,全都是围绕关于刚才那个提问而展开的,此刻也不能再提问了。
不然他们就是下一个被群起而攻击的对象。
书房内,盛书染前方几米外,正在跟采访现场的人打着电话的许烨被身后得动静惊动,惊恐回头,发现脸色阴郁可怕的盛书染双手撑在办公台上,双眼狰狞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毁灭世界一样。
许烨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对电话那头说,“剩下的提问不用提了,相应要发的通稿全部撤下来,清理干净,别发。”
云澹的回答已经逆转了形式,若是还按照原通稿发出去,那他家老板就得被逼着出来讲述与谢律师相识相爱的时间线了。
这种时候,已经和老板离婚的谢律师,绝对不会站在老板那一边,陪他撒谎的。
谢唯一打完电话,又进了微信的家庭群里回了几条信息,才想起来,云澹的采访直播好像还没结束。
这么一打岔,她都忘了刚才她好像有个很在意的点,很想知道答案。
现在居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完了完了,她一边重新进入直播间,一边计划着准备买点核桃和每日坚果补补才行了。
她还没成为业界炙手可热的不败神话呢,脑子可不能提前退化。
此刻直播间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了,最后一个记者已经在提问中了,问题比较常规,问的是此次选择展出的那些作品是基于什么心态下而选择的。
姿态端庄优雅坐在主位上的云澹回答得从容有余,听他偶尔微微垂下浓密的长睫微微勾勒起一帧像素的微笑,都觉得好养眼。
只是这个集体采访环节太短了,好像本来就只有半小时,谢唯一接电话回信息这一打岔,进直播间不到5分钟,就结束采访了。
她有点可惜。
手机还没来得及退出直播间,她就接到了云澹的电话。
“上午的工作全都结束了,我们去吃午饭,我现在过来找你,有没有乖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