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一晃了晃装满那些黄色段子的脑袋,她现在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以前她跟盛书染在一起那么多年,被盛书染抱着靠在他腹肌上那么多次,她也没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
她绝不是看了一些若隐若现的东西就忍不住的色批啊。
她跟张律师不一样。
“你嫌弃我?”
他轻飘飘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委屈。
谢唯一:“??”
她慌张摆手,“我没有啊。”
天地良心,她怎么可能会嫌弃云澹。
云澹不嫌弃她就不错了。
云澹垂眸,“你的动作好像很嫌弃我扶住你了。”
谢唯一真想拍自己脑门一巴掌,动作就不能自然一点吗,看吧,又让人误会了。
她为什么在云澹这儿,总像个愚蠢的大学生一样,净干蠢事了。
她抿了抿唇,认真保证,“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云澹:“?”
把医药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他们面对面在沙发上坐下来,她打开医药箱,把他宽大的手掌拉过来,放在自己小了一号的手心里。
男人的手掌又大又宽,只有半边手能挤进她小手掌的范围。
她找出棉签沾了碘伏,小心仔细帮他擦拭消毒咬痕。
“嘶……”
他微微抽气,大掌在她小掌心里轻颤了一下。
“疼吗?”
她停止了擦拭的动作,紧张的问。
他摇摇头,绯红的薄唇紧紧抿起,“区区小伤而已,你继续擦。”
谢唯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换了一根棉签,沾上碘伏又继续擦拭了。
她一边擦一边偷偷观察云澹的表情,这次他没有再倒吸气了,一直都很安静。
但轻颤个不停的羽睫出卖了他表面的镇定。
谢唯一也不好意思点破。
毕竟这可是她咬的。
天知道她无意识里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咬,那时他肯定更疼吧。
擦完药,她包防水纱布贴的时候,发现云澹手背的各个指间关节处全都充血发红,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些是……”
该不会又是她无意间弄的吧。
她怎么这么多罪过。
云澹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掌,有意往后藏,“没什么。”
谢唯一拉着他的臂弯把他的手从背后拉出来,“我看看,要不要擦点消肿祛瘀的药酒,刚才我在药箱里看到有药酒。”
他只好听话顺从的任由着她重新把手拉过去,放在她膝盖上。
谢唯一拧开药酒,倒在棉花上,“怎么弄的?”
云澹有点委屈巴巴,“被薛哲弄伤的。”
谢唯一一听,顿时所有火气全都被点燃了。
天杀的薛哲,她这次绝对要倾尽全力,就算被撤,她也会持续上诉,有生之年把他告到破产坐牢全家滚出帝都。
“明天我就找物业调电梯和楼道监控,写材料告他伤人和强.奸未遂。”
谢唯一磨了磨贝齿,像一只凶巴巴龇牙的小猫一样,凶但没有威胁性地放着狠话。
把云澹看笑了。
“我该回去了。”
上完药,她起身,要回1502收拾东西了。
“我开车送你。”
谢唯一刚要说不用,但顿了顿,还是没说。
大晚上的,有云澹陪着,她莫名心安。
是他说要送的,她就不客气了。
从1501出来之后,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84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公共区域的血迹,也一并消失无踪,看样子似乎是她给云澹上药的期间,物业保洁来过一趟了。
只是这么晚了还上班?
这都快9点半了。
她一直以为保洁阿姨都是上白班的。
开车回到明悦湾,云澹一路把她送到了门口。
明悦湾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他们住的那一栋一共12层,盛书染买的是8层,也是最贵的楼层之一。
这个楼层安静,不受噪音、灰尘污染等影响,并且也不至于让人达到恐高的程度。
而且位置视野非常好,主卧和客厅的落地窗外是绝美江景,日落后就是纸醉金迷的霓虹夜景。
当初入住明悦湾的时候,谢唯一是真的很喜欢晚饭后坐在窗边的摇摇椅上抱着一杯奶茶用平板看视频。
特别是下雨的时候,一窗之隔可以看到远处的高架桥上堵成长龙的小车,而她待在干燥舒适的家里,莫名有一种无比的惬意。
所以即使上班后要比住在誉园多花一个小时通勤,她也无怨无悔。
这几天谢唯一给明姨放假了,所以明悦湾一个人也没有。
“要不要进来喝点饮料?”
谢唯一开门换鞋后,打开鞋柜翻翻找找,给云澹找了一双没拆封的新拖鞋。
这边的家里不常有客人来,以前备下的客用拖鞋还有几双没拆过。
别人穿过的她怕云澹会嫌弃。
云澹换了她递过来的拖鞋,抬步迈进去,随意扫了一眼装修,“你在誉园这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