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好的虾,下定决心道,“等我抽出一天空闲时间,一定和你去趟禾城。”
沈明雾扯扯唇角,声音很轻:“不用了。你忙你的就好。”
殷容手中的勺子顿住。
那无名火莫名其妙又被点燃了,她抬起眼睛来看他。
他却没有望向她,而是出神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殷容是想要生气的。
她想摔了勺子说你什么意思,还想说我就是忙,公司事情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是狗狗哎,狗狗生病了,你这都不可以理解吗——这样的话她张口就来,完全不需要思考。
但是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的表情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真的觉得无所谓的表情——
不只是针对这件事,好像是对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
他好像变得越来越透明的泡沫,也好像缓慢沉入湖泊中的雨滴,是一点一点,快要全部消失的感觉。
“……你怎么了?”殷容心一紧,突然警醒起来,“你的病最近怎么样了,不会又严重了吧?”
沈明雾收回视线,他垂眸平静道:“没有。我很好,在认真接受治疗。”
“真的吗?”殷容质疑地望着他。
气温已经渐暖,他衣服质料柔软又单薄。殷容这么仔细一望,觉得他锁骨极明显,坐得很直,清凌凌的,显然是又瘦了些。
但他语气很温和:“真的。”
殷容一点儿也不相信,她眯起眼睛睨他:“那你脱了衣服我看看。”
男人不动。
殷容这下更确信了。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