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迷惑地看着秦奶奶问:“白月光?朱砂痣?”
秦奶奶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说:“张爱玲曾经说过,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宁安是你的白月光,而洛洛则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秦修远听得投入,内心突然就翻涌起来,感觉自己的认知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奶奶看秦修远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就接着说:“其实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很简单,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因为得不到所以才美好。你别等到有一天,洛洛变成你心口的朱砂痣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说完直接站起身就出去了。
秦修远嘴巴里嘟囔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
秦修远呆呆地站起来,皱着眉头问自己:“难道我一直都是爱苏洛洛的?只是因为她一直都在我身边,得到的太容易了,反而忽略了她?那我对宁安又算什么?还是说我爱上了两个人?”
秦修远的脑子乱哄哄的,抬手使劲地揉着头发。
而此刻刚回到家的苏洛洛却看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接电话,虽然没有备注,可是苏洛洛却知道,这是宁安的电话。
想想这件事情躲着也解决不了,直接就按了接听:“有事?”
那边的宁安也不管苏洛洛的语气不好,直接说:“是的,没事我给你打什么电话?咱们之间的事情不要一直这么拖着,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苏洛洛讽刺的说:“提要求?你连秦修远的身价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让我提要求?更何况,现在是你在求我,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宁安在那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说:“什么身份?我是秦修远的女人,他的初恋,这还不够吗?”
苏洛洛直接“呸”了一声,讽刺的说:“真是世风日下,三儿都能登堂入室了,还说什么是秦修远的女人。你知道小三到底是什么吗?说白了就是男人的玩意儿,喜欢了招招手就来了,不喜欢了挥挥手就走了。真还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秦太太一天,你就是个玩意儿。”
宁安在电话那边头发都一根根地竖了起来,隐隐的有冒烟的趋势。
宁安深呼吸一口气,装作不在意的说:“在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不好意思,而我才是被爱的那个!你知道跨年夜是谁陪的我吗?他舍不得我一个人过年,怎么都不肯走,非要在医院里陪着我。”
苏洛洛的伤心往事被提起,一下子就乱了方寸,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闭着眼睛想了想才“呵呵”笑了下继续说:“是吗?可是秦修远却说他反复跟你说要回去,是你死缠烂打地不让他走。而且,你说,秦修远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去岛上救我呢?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麻烦你帮我想想?”
宁安感觉对面的苏洛洛根本不像自己了解的端庄、优雅、知性、温柔,反而牙尖嘴利,自己好像根本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宁安接着说:“既然你这样认为,那我们明天约个地点好好谈谈,我帮你好好想想!”
苏洛洛心想:这样也好,见一面,把话都讲清楚。最好是能再气气她,以解心头这么久的郁气。
于是苏洛洛说:“我明天下午有空,你订好地点发我手机上。”
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把手机一下就扔到了床上。
苏洛洛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去做早饭了。
早饭刚做好,马丽就已经梳妆打扮好,提着行李就下楼了。
等马丽坐好了,苏洛洛才问:“你订的什么时候的机票?”
马丽闷闷不乐地说:“上午十点。”
苏洛洛笑着打趣:“怎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不想回去?”
马丽一边喝着粥一边说:“唉,只是一想到我走了以后就见不到逸尘了,心情不美丽。”
苏洛洛吃了一口饼说:“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呢!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你有空了都可以过来。不过这也要看逸尘有没有空,他很敬业,一般都很忙的到处拍戏。”
马丽不开心地戳了几下自己盘子里的饼,无奈地说:“唉,真是一别两宽,重逢无期。”
苏洛洛无奈地抬手敲了下她的头,郁闷地说:“本来我还愧疚你来了后没有好好陪你,可是看你没有一点舍不得我的样子,顿时就没有了。”
马丽赶紧讨好地说:“哎呀,也不是啦,我怎么会舍得你呢?你看看你,每天有空就给我做饭,还让心妍姐带我去见我的偶像,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苏洛洛被马丽的糖衣炮弹给打败了,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错怪她了,安慰马丽说:“别想那么多,现在交通方便,说不定逸尘下部片子就去J市的影视城呢?到时候你可要尽地主之谊啊!”
马丽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