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人候见。
掌书寮的官员已经把相府当衙门了,无非必要,连宫门也不踏入一步。
谢文喆一旦不用去应卯,整个人都懒散起来,上午通常没什么事,每天日上三竿起,喝喝茶,教教庄哥儿……然后下午掌书寮就会呈上来满满一大桌子要批示的政务,到晚上也处理不完只好熬夜……
但无论如何,庄哥儿的功课是不能落下的。
如今的谢文喆光明正大的收了张野的义子做弟子,将府中二进院子的东厢房改了给庄哥儿作书房。
如今相府与将军府的交往已经搬到明面上了,谢文喆量朝中也无人敢置喙此事,索性连密道也不用了,每日便由阿虎每日早晨将庄哥儿送来相府学文,午时过后再将庄哥儿接回将军府学武,每日忙的滴溜儿转。
谢文喆见了庄哥儿就想起了自己被亲娘王氏逼着学君子六艺的童年,不免对这个孩子生了几分怜悯——然后坏心眼儿地给他布置下一大堆的功课,以便庄哥儿能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充实的童年。
玉不琢,不成器嘛~
然而许是自己这位小弟子实在是太乖了,衬得谢文喆这个十天迟到九次半的老师分外不靠谱。
谢文喆今天起的格外晚,连三赶四地只洗了两遍脸就过来看庄哥儿。
庄哥儿今年不过六岁,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两只脚还悬空着,但人却晃也不晃,只拿着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的认真。
见了谢文喆,庄哥儿费力地跳下椅子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先生好。”
谢文喆点点头,上前拿起他今日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