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早知这两相素来不和,此时小心翼翼道:“相爷,要不咱就把这折子打回去吧……”
谢文喆随手将这折子扔在桌上,笑道:“你这话可是错了,这是当朝右相的奏疏,看上去也并无什么无理之处,何故打回呢?”
“相爷的意思是……”
“便就好好的给君上看看吧,好歹是右相的一片慈父之心。”
那书吏想了想,便也明白了谢相的意思。
眼下那郭家的女儿已然被过继给了君上,已经算是君上的女儿了,郭振海却仍是一副操心儿女的做派,想必会惹的君上不快吧……
思及此,他也是一笑,对谢文喆施礼道:“属下明白了,相爷放心,这折子必得入了君上的眼。”说完规矩退下,待宫人来接今日奏折时,特意将这份奏折放在了最上面。
那小宫人捧着这一沓奏折回去时,康和安正倚在连廊的红漆柱上发呆。
前日,谢文喆照例派了一个小书吏给他送了银子来,话也依旧说的客气,说是给总管的一点孝敬,他虽然受了,可是心里难免难受起来。
自他上次听了陈遇遥的话,将张野被指婚的消息瞒了谢文喆之后,他就明显感觉到了谢文喆对他的变化。
虽说每旬仍是依旧给他送些礼来,但是从前的礼物都是些周到妥帖的物什,叫人拿在手里就知道自己这是叫人放在心上惦记着的。
而今却只是些冰冷的金银锭子,他看着总觉得自己的心就和这些金银一样,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康和安看上去心情不好,他手底下的小内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