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相……相爷……”任富声音都有些颤抖。
只听面前俊秀的青年朝他一笑,轻声道:“今日的差事做的不错。”
霎时间,任富仿佛站在了一团棉花上,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他一时大脑放空,而此时谢相正在身边,叫他不由得喃喃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不知相爷为何会点我进掌枢寮……”话问出口,方觉得冒失,然而覆水难收,任富一时面色惨白。
却见谢相一愣,随即笑的和蔼:“你出身寒门,却中了进士,可见你是个用功读书的。在穷困之地为官二年,纵是没钱打点也叫上峰连着两年给了你中评,想必是这官做的不错,竟是不能叫人挑不出错来,由此可见你不是个庸碌,此后你守孝又实打实的守了三年,可见品性上也是个好的,这等贤良若不入我掌枢寮,岂不可惜?”
一时间,任富百感交集。
这短短几句话说尽了他半生坎坷,抚平了他半世委屈,谢相这般年纪便可见微知著,选贤用能,何愁大曲不兴矣!
任富只觉得眼圈一热,此时心甘情愿地拱手深施一礼:“下关任富,愿为相爷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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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喆走出宫门时面上仍带着笑,然而坐进车中,面上却止余疲惫,只朝随安摆摆手:“归家吧。”
随安最是听话,当即出去吩咐车夫,只留谢文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