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连个借口都不找。
郭振海的笑容僵了一僵,随即又笑道:“我也知道贤侄每日军务繁忙,想必是一时脱不开身,故而不能去我府上。既然如此,贤侄不如看看哪天有空闲,本相也好能把这茶会的日子往后推推。”
张野一万个不想去,于是只呵呵笑着打岔道:“郭相快来尝一尝这盏茶,这茶叶只旅国才有,可惜只有些一些野生的茶树,每年产出极少,人都唤作番来金,不知郭相品着如何?”
“哦?竟是如此珍贵!”郭振海举杯饮了一口,仔细砸砸嘴:“好茶!这茶香甚浓,入口竟还有几分茉莉花茶的滋味,可谓是珍品!真是好茶,好茶啊!”
张野目瞪口呆,这茶就是普通的茉莉花,他不过就是随口编了个名字打岔罢了……
他心中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脑子一刻不停地转着把郭振海打发出去的主意。
正待开口送客,然而还未开口,郭相已经放下茶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把话题拐了回去:“贤侄的顾虑,我也能猜到几分,本相之前的计划也确实是有些鲁莽,想必是人老了,脑子也不灵了,是以也只能想出些馊主意,倒叫贤侄看了笑话。”
张野听他话中意思,似乎放弃清君侧的计划了。
不用被郭振海反复的劝说出兵,张野当真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扯出个笑来对郭振海说道:“郭相不必自谦,您为官数载,只怕吃的盐比我们这等晚辈吃的米还要多,自然是经验丰富了。倒不像我这等的榆木脑子不开窍,惯是玩不好那些个勾心斗角。”
郭振海好像听不出来张野这番话里的夹枪带棒,面色不变地摇了摇手:“眼下本相这等年纪,真的斗不过年轻人了。你瞧那谢文喆,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已经能把我这等的老家伙压制的喘不过气来。”他叹了一口气:“眼下若说能想出其他办法来克制左相谢文喆,怕还要指望你们这些出类拔萃的年轻人。”
他将身子前倾,离张野更近了些,小声道:“本相经常叫了些年轻的官吏在家中参与各种集会,为的也是能够集思广益,想出对付左相的办法来!”
张野不由得渐渐蹙了眉,问道:“眼下可有人出了什么好主意吗?”
郭振海呵呵笑道:“若说出主意的嘛,那还真是不少了。只是大家还需要聚在一起商议一下,看究竟哪种方法可以叫那谢文喆惊慌失措焦头烂额。眼下老夫前来,便是想请贤侄过府共商大计的,只是不知贤侄哪日能腾出空闲来?”
张野心中一动,眼下这郭振海已经是给阿喆添了不少的麻烦了,若右相这边一直暗搓搓的出阴招来对付阿喆,想必对阿喆来说也是个讨厌的麻烦。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呢!
既然如此,不如就叫他来参与右相府的集会吧,兴许还能从中套出情报来,回头告诉了阿喆,也好叫阿喆有针对性的防备。
想到这里,张野换上了一副笑脸,对郭振海说道:“既是郭相如此盛情邀请,那我便不好推拒了,算起来,我后日里并没有什么安排,想必是要去郭府上叨扰一番的了!不知您府上方不方便呢?”
听闻此言,郭振海笑呵呵的连连点头:“方便,方便呢!那本相就等着贤侄大驾光临了!”
此事一旦敲定,二人间的气氛也变和谐了起来。
郭振海又饮了几口这珍贵的“番来金”,笑着恭维了张野两句,张野又将假笑大法祭了出来,笑的脸都要僵了。
好在郭振海的目的已经达成,于是喝完了这盏茶便起身告辞了,张野客气地把他送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
郭振海上了轿子之后,笑脸马上塌了下来,吩咐下人道:“去凝仙观!”
凝仙观中,逍遥真人正等着郭振海呢,见了他便笑着问道:“如今事情可谈妥了?郭相这回可信了吧?”
郭振海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那张野听说我们要商讨对付谢文喆的办法,果然同意来我府上了!”说罢恨恨地一拳拍在桌上:“国师所料不错,他果然早与谢文喆有勾结!想必之前谢文喆放出的要与张野对立的话,都是故意引老夫入局的!”说道这里,郭振海越来越生气:“本相这一把年纪,竟被两个黄口小儿玩弄于股掌之中,真乃奇耻大辱!”
逍遥真人在旁劝道:“郭相也莫要生气,眼下此事还是有转机的,那张野与谢文喆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只要稍作挑拨,让二人分道扬镳也不是什么难事。”
郭振海此时对这位国师真是半点轻视也没有了,当即拱手道:“还请国师点播一二!”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办法,郭相定然早就想到了,郭家若与张家若结两姓之好,为何不用最直接的办法呢?”
郭振海疑惑道:“国师是说……要我两家联姻?”
逍遥真人一甩拂尘:“郭相真是好悟性。”
相比于国师的轻松,郭振海却显得十分为难:“这……按说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瞒国师说,郭家现如今找不出可以联姻的人选,因此这方法只怕是行不通了……”
逍遥真人一笑:“郭相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怎么听说您还有一个小女儿在呢?”
郭振海叹气道:“若说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