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了,之前又从谢文喆处得知这人是哥哥的政敌了,谢文良见了巩夕可是半分客气也欠奉,奈何众目睽睽不能拖下来揍他,只能夹枪带棒的与他说话。
巩夕听了谢文良这话,暗暗高兴,他索性从车上下来与谢文良理论:“我今日来是为了求张将军叫西路军收敛一些,如今西路军插手商贾之事,实非正常!”
巩夕与谢文良搭腔为的就是要吵上一架,如今将军府门前人多,他正好在吵架时说出西路军侵占边贸税银的事,如此便可以卖个惨,叫人知道将军府跋扈,他一个户部尚书还要屈尊降贵的来求张野这般的武夫,这样也能争取几分舆论。
“尚书大人如今管的可宽多了!”谢文良撇一撇嘴:“你户部早已克扣了西路军的军饷,怎的,你不给为国戍边的将士们饭吃,还不许人家自己挣钱了?合着就让我大曲的西路军冻饿而死才行呗?”
克扣军饷之事是曲王下的密旨,起初少有人知,若非上任户部尚书在朝堂中叫破此事被迫致仕,只怕如今连四品以上有资格上朝的大臣们都不会知道。巩夕没想到这谢文良竟这样敢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戳破此事!
在场的众人大多是武官,被克扣军饷对于将士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比他们更明白的了!顿时议论声起,有那脾气暴躁一点的,已经要上前来用武力与巩夕理论一番了。
谢文良做金司郎中时一直是个软柿子,无论他给这小子多少文书的工作,他总是能骂骂咧咧的做完,所以在巩夕心目中,谢文良不过是个实心眼子的莽夫罢了,怎知今日他一开口就叫自己陷入了即将要挨打的窘境。
眼见要受皮肉之苦,巩夕连忙大声反驳道:“你休要胡说,无论如何,张野指使西路军劫税便是胆大包天无视王法!实该问责才是!”
谢文良嗤笑道:“那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克扣军饷之事了?”巩夕语塞,但见周围人义愤填膺,急忙撒谎道:“没有这种事!”
“你这狗官,满口扯谎,你大概没想到我已将今年各项税银核对后抄录了一份,铁证如山你如何抵赖?”
巩夕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他伸手抹去,强迫自己要冷静,面上做出不屑的神色来:“你才是信口雌黄,户部账册何等重要,岂是你一届无官无职的草民能抄录的?”
谢文良哈哈大笑:“尚书大人是不是忘了,方才你可是叫我金司郎中呢!我这个曾在户部任职的金司郎中抄录的户部账册,自然可信!”
自己揶揄谢文良的称呼突然变成了对方的有利佐证,巩夕瞬间恼羞成怒,然而不待他说话,周围的人已经被谢文良煽动了起来。
“狗官,还敢来将军府门口,我看你是活拧了!”
“看他那撇拾拉嘴的德性,这是瞧不起咱们呢!”
“我们这等武将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买咱命的银子定都被这狗官贪了去!”
你一言我一语,渐渐群情激奋,眼见着就要动手。巩夕吓得面色苍白,眼见着讨不到好处,急忙又逃回了车中,灰溜溜的走了。
谢文良盯着巩夕狼狈逃离,看着马车扬起的尘土,嘴角泛出一抹冷笑。
就这点水平,还想污蔑大英雄张将军,我呸!小爷听许先生说书听了这么久,是白听的不成?哼!
作者有话说:
谢文喆:“原来许先生还能兼职教人吵架?”许先生:“这锅我不背,吵架是你家族绝学,令弟绝对是遗传基因在起作用!”
第131章 贪污
想了各种办法却四处碰壁,巩夕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间一天天过去,每耽搁一天,国库的窟窿就大一分,最终都是要巩夕这个户部尚书来填的,银子填不上就要用命来填了,他怎能不急。
事到如今,由不得他再拿乔了,脸面都是小事,只盼着能有贵人拉他一把。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繁阳城里被巩夕走了个遍,提着礼物这个侯府那个高门的几乎是挨个拜访,却收效甚微,人家听说是户部尚书来访,有的称病不待客,有的请他进来却只喝茶闲聊不提政事,还有那更缺德一点的,礼物照收却不办事,临了赞巩夕一声懂事,倒像巩夕是他的晚辈,礼物是晚辈给长辈的孝敬了,直把巩夕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如此辗转几处,也有那权贵看着这位焦头烂额的户部尚书可怜,便点拨道:“如今正是谢相监国,之前也是他力排众议举荐了你,你何不去求一求他?”
巩夕一阵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那权贵一见,便知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原本相同阵营的官员互相背叛突然势同水火也常有发生,只是这巩夕稍有起势便过河拆桥,倒叫人颇为轻视。官场上最怕人背后捅刀子,巩夕人品必然有瑕,不可深交。
被人还算客气的请出府邸,巩夕发现自己已然是走投无路了,权贵的话还回响在耳边——何不求一求谢相……
他也想求啊!可是眼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处得罪了这位年轻的宰相……要不,就豁出脸面去候在左相府,如此等上几日,看看能否求得谢相心软。
既是要去求谢文喆,那么寻常礼物定是不行了,谢文喆出身高门大户,眼界自是不必说的高,倒叫巩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