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存实亡。
如今听了谢文喆这么说,谢老爷鼻子都气歪了,没好气道:“知道你明日上朝,我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候,就是问你一句,你媳妇这些天可闹的不像话,你管是不管?”
谢文喆嗤笑一声:“我哪里管的了她!这些天我在朝中忙的脚不沾地,刚回家来她就与我哭闹,说是宋氏拿了她的嫁妆银子,我刚劝了她两句,她便叫人收拾了嫁妆箱笼回娘家去了!”
谢老爷大怒,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宋氏便是再不知事,也不至于要谋儿媳妇的嫁妆!”
谢文喆凉凉道:“你确定?我倒觉着宋氏一向就稀罕别人的陪嫁,如今看着郑婉仪的嫁妆眼热,不正是她的作风么?”
谢老爷噎了一噎,说不出话来,只好瞪着眼睛道:“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我就问你,你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哪里知道,许是要和离也不一定。”
大儿子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成亲不到一个月就和离,说出去好说不好听的。
谢老爷立刻将宋氏的哭诉忘了个干净:“那怎么成!外面都传你的闲话,这要是郑婉仪与你分了之后再跟别人说点什么有的没的,你往后可怎么再娶亲啊?”
谢文喆一脸真诚道:“都说娶妻娶贤,我是谢家长子,该娶个贤德的来做谢家长媳才是,如今娶来个搅家精进门,早些和离也未尝不可。”
谢老爷听他这么说,又犹豫起来,最后只好道:“话虽如此,但毕竟她嫁过来的时间还短,兴许以后能改好吧……你也莫要太苛责她了。”
谢文喆懒洋洋的应了声,又道:“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房睡了。”
谢老爷摆摆手,让谢文喆回去了。待到谢老爷自己回房时,等待已久的宋氏急忙迎上来,殷勤问道:“老爷可是叫大郎管束那郑氏了?”
谢老爷现在才觉出不对来,他叫谢文喆来不是让他教训郑婉仪的么?最后怎么变成劝他不要苛待媳妇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谢老爷含糊的应了声,又劝宋氏:“那郑氏毕竟是小辈,你也莫要总是针对她,她的嫁妆银子爱放哪就放哪吧,你一字也不要提,反正半分也到不了你手里,何苦惦记!”
这话把宋氏气了个倒仰,只觉得肯定是谢文喆说了什么,让谢老爷胳膊肘往外拐了!往日一向偏疼自己的丈夫,如今看来还不如谢文喆疼媳妇!
“在老爷眼里,我便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了?”宋氏哭起来:“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你肯娶我便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除此之外我半分奢念也不敢有!若不是那郑氏眼中没我这个婆婆,我又何苦来为难老爷!”
宋氏一哭,谢老爷就有些无措,只好说道:“儿媳嫁来不久,许是不懂规矩,你好好教便是了。”
宋氏得了这一句话,总算止了眼泪:“你这话可当真?我可以调教那郑家女儿么?”
“你到底是她的婆婆,名正言顺的事情。”
得了这一句话,郑婉仪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就被宋氏叫到正院去了。
宋氏这回彻底端上了婆婆的架子,口中叫着郑婉仪:“老大家的,给我拿杯水来。”郑婉仪气的要死,只是前一天刚把嫁妆都送回了娘家去,此时她也有点理亏,想着不过是一杯水,倒就倒了。谁知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郑婉仪竟没有个能坐下喘口气的时候,不知道这宋氏哪那么多使唤人的主意。
待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宋氏又要郑婉仪伺候她吃饭,郑婉仪自娘家回来,滴水未沾,此时饥肠辘辘,听宋氏说要自己像丫鬟一样给她布菜,当即翻了脸,只把粥碗扣了宋氏一裙子,转身回了谢文喆的小院去。
待到谢文喆下衙回家,郑婉仪已经哭的气噎声堵,把“我受委屈了”的情绪表达的淋漓尽致。
谢文喆在曲王跟前呆了一天,曲炳君哪里是个好伺候的,谢文喆在这个多疑君王面前处处谨慎,不免乏累。此时回家就看到郑婉仪如此做派,真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厌恶:“这又是怎么了?”
“谢郎回来了,是妾身不好,倒叫谢郎担心。”
“玉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谢文喆真是没心情看她演戏,直接开口问她的贴身丫鬟。
玉梨早已背熟了词,此刻侃侃而谈,将那宋氏说的丧心病狂,最后略去了郑婉仪泼粥,只把大奶奶说的如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雪莲,身处危境,却纯洁而坚韧。
谢文喆听了玉梨的话,做出震怒的样子来:“竟有此事!这是看我不在,特意来折腾你了!宋氏真是居心叵测!”
又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若在,还能护着你些,可是我去了衙门,她便能叫了你去,偏她还占着个长辈的名分,你更是不好拒绝了。”
郑婉仪听他这么说,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忿忿道:“她这是存心折腾我呢,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被……”后面的话却咽了回去。
谢文喆只当没听到,好似苦思冥想一番后对郑婉仪说道:“要我说,宋氏既然拿身份压咱们,咱们索性就躲出去好了。”
郑婉仪不解,问道:“躲出去?怎么躲?躲到哪去?”
“那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