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我,便是再过个十年八年,我也不会忘!”
“那你记性好,我却是忘了。”
阿遥气的跳脚却无可奈何,只得道:“那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是不是你那小将军又与你话不投机啦?都跟你说了,说话要软和点,别老拿话噎人!噎死了他你又要心疼,何苦来哉!”
“我自是知道,我们相处甚好。”
“怎么,张小将军是突然开窍了还是怎么着?”
“总之就是……挺好的。”
“不是我说你,你这边思前想后,可知他是怎么个想法?断袖分桃向来为世人诟病,万一小将军家里突然就想着给他定个亲,你可怎么办?”
“若他心悦我,不情愿定亲,我必然会想出办法叫这婚事成不了!”
“说的好!那你可确定他的心意么?”
“……你今天真是话多!我此次来可不是与你说张野来的!”
“奇了怪了,今天竟然不是来我这吐苦水来的,那你今日过来作甚?”
“借你的地方做个样子,一会就走了。”
“哦,你那后娘又要往你院子里塞人了?所以跑我这里来证明自己确实是个断袖来了?”
“差不多吧……时候差不多了,我这便走了。”
“走走走,快走!你今日来哑伯一定做了好吃的,免得一会又要与我抢菜吃!”
阿遥将谢文喆送到门口,刚要关门,就听谢文喆轻声说:“小陈让我跟你说,待到他存够了军饷就来赎你,叫你等他。”
“都一年多了也没个信!鬼才要信他!”阿遥“哐”的一声把门关上,随后头顶在门板上,唇边不自觉的浮上了一抹笑来。
第39章 偷窥
左相府内,郑超仕的眉头死死的皱成一团,管家正在他耳边低语:“此事千真万确,想必那谢家大郎定是有什么问题。老爷你看二小姐与他的婚事是不是……”
“此事切勿外传!我也不想这话传到夫人耳中,你可明白?”
管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奈的道了一声:“是。”转身下去了。
郑超仕一人独处,再不压抑情绪,直把牙咬的咯吱吱响:“谢文喆真欺我太甚!”
恨是真恨,然而此时要让他毁了婚约,他却又不是很愿意。
郑超仕为官多年,见过的人多了,便也有了识人的眼力,在他看来,谢文喆必是宰相根苗,此人脑子灵办法多,若能为己所用,那便叫自己如虎添翼。
可是若与他交恶,则难保他不会背后下黑手。
原本谢文喆由他一手挖掘,自属南川一党,谁知他一时贪了郑亮送的财物,由此惹了一身腥不说,更是与谢文喆疏远了关系。
此后便一步错步步错,直至今日,竟要搭上小女儿的终身幸福。
然而生在郑家,享了富贵,也要付出代价,便是贵为公主亦有和亲的一天。婉
仪自是无论如何也要嫁去谢家的,只得多给些嫁妆作为补偿了吧。
想到这里,郑超仕起身,特去后院见高氏,只道说谢文喆断袖分桃的流言皆是无稽之谈,叫高氏放心把婉仪嫁过去。
郑超仕向来觉得女人都没甚脑子,只当如此便能打发高氏这样的妇道人家,怎知却是大大低估了他这位老妻。
高氏与郑超仕过了多半辈儿了,最是知道他的做派,但凡事情是真没问题,他只会在用膳时提那么一嘴,如今专门过来说起这件事情,便是出了问题特意来遮掩了。
高氏立刻作出判断,谢家大郎有问题!
此事关系到小女儿的终身大事,眼见着郑超仕是指望不上了,高氏想到了另一个人——她的大女儿,如今的贤妃。
第二天高氏便给贤妃上了请见牌子,母亲的请见牌子递上去,贤妃恨不能立刻同意了,然而她陷在后宫之中,条条框框板的人木偶一样,纵使心急如焚也要按规矩禀报了王后才行。如此耽误,眼见着高氏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见到大女儿了。
高氏着急见女儿,郑超仕这边却着急定女婿。
到底是要将女儿推进火坑里了,郑超仕见到婉仪也是有些含糊的。可怜婉仪浑然不知,一副小女儿态的跟郑超仕撒娇道:“听母亲说父亲给我定了人家?好歹也要让我看一眼,若是不好的,我可不肯。”
“女孩子家还要去见外男不成?不像话!”郑超仕话是这样说,但却想着让婉仪见一见谢文喆也好,毕竟谢文喆这个火坑有副好相貌,也能让女儿跳的心甘情愿些。
转天郑超仕便在谢文喆下衙时叫他过府来叙话。
谢文喆进来颇得曲王赏识,以致几天司职的中书舍人里没有谢文喆的话,曲炳君甚至会主动问上一嘴。
如此一来,中书省再不敢小瞧这位少年郎,谢文喆日日遇到的都变成了一张张笑脸,再不复从前般冷遇。
然而笑脸背后藏着的心机又哪里会少一分,谢文喆游走于权势之中,纵使天资甚高,也总不免被老于世故的同僚们算计,每日下衙只觉得身困体乏,半分脑子也不愿动。
奈何郑超仕叫他,他还不能不去,因为此前,他故意向跟踪者透露出他是断袖的消息,如今想必是事发,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