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着。王妈妈过来摸他额头:“喆哥儿可是醒了?”
谢文喆冷不丁见到王妈妈,脑子还懵着,随安已经端着黑黑的药碗进来了:“少爷醒了?正好药也熬好了!”王妈妈将谢文喆扶着坐在床上,后背垫了靠枕,谢文喆清醒了些,见随安拿了个勺子盛着一口药来喂他,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一口一口的是怕我不够苦怎么着。”说完拿过碗,一口干了。
随安心中啐了张野一口,说了那么多,全都是废话,他就说自家少爷哪有那么矫情。
谢文喆一手拿碗,一手用绣了翠竹的帕子按了按唇角,问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张野呢?”
“酉时一刻了,张小将军此时应该在宫中宴饮吧,毕竟今日禁军得胜游街来着。”
谢文喆想了想,可惜的道:“早知道我也应该去的,说到底,我还没游过街呢……”
王妈妈劈手夺过谢文喆手里的碗,道:“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的,就你病的这个样子,还想游街?怕是马都坐不住。”
“那怕什么,让他们把我捆在马上,只不掉下来就行呗。”谢文喆笑着逗王妈妈。
王妈妈见他醒来喝了药,看着精神也还好,心里也敞亮了些,说道:“那只怕人家得以为你是那土匪请的坏师爷,被抓到繁阳受刑游街来的。”大家说笑一阵,谢文喆病中精神短,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这天起,谢文喆好医好药好膳食的养着病,然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眼见着四月中,春华大地绿柳抽枝,他这病堪堪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