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则在空间里,绕着十几亩土地,跑步。
累了就用她削出来的木箭,一遍一遍的练着准头。
后来,更是做起了读书时,做的广播体操。
(她也想练习绝世神功。可是,她只见过乡下人打架。
男的用拳头打,用脚踢。
女的就厉害了,扯头发,抓脸,外加各种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如果这都不能解决,那就用武器(也不拘着铁锹,锄头,棍子,石头,逮着什么是什么),尽情往对方身上招呼。
谁先被开瓢,谁就算输......)
筋疲力尽后,谢薇泡了个热水澡,饱饱的吃了一顿饭,又准备了一些方便拿出来的吃食,这才出了空间。
昨天赶了一下午路,晚上得了粮食,大家都很高兴,却没力气做饭。很多人空着肚子就睡了。
今儿倒是听到鸟叫,妇人们就早早的起来,生火烧水煮饭。
当太阳露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飘了饭香。
谢薇也煮了一瓦罐的粟米粥。烙了两张饼,切了点儿咸菜。
等小糖起来的时候,粥已经不烫了,再从空间拿出两个煮鸡蛋。
姐俩坐在车里,舒舒服服的吃了顿早餐。
“姐,怎么有鸡蛋?”
“昨儿,那个黑衣服大人给的。”
“哦!他人还怪好的呢。”
谢薇撇撇嘴,点头:“嗯,他人确实挺好的。”
吃过早饭,队伍继续南行......
昨天,赶着带车厢的骡车出城的时候,就吸引了很多人多视线。
但大家都疲于赶路,丝毫不敢停歇。
他们太知道,这一千多斤粮食在荒年的意义了。
那样的情况下谁敢搞事,耽误大家的行程,就得做好被所有人抛弃的准备。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粮食都分到了各家......
看着别人可以坐在车里躲太阳,尤其那人还是无父无母无任何亲戚的外来户。
哪里还能坐的住。
这不找事儿的,马上就来了......
一个小妇人拉着一个背着老太太的男人,紧赶慢赶,追上了谢薇赶着的骡车。
“小薇啊,你二奶她腿脚不便,让她坐会儿你家的骡车呗。”
小糖侧身从谢薇另一边探出头,看向来人。小脸皱成了苦瓜模样:“怎么是她们,好讨厌。”
谢薇扯过小糖:“坐好了,别乱动。”
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喊她的人。
见谢薇不作声,那妇人又喊了两声,谢薇依旧像没听见一般,稳如老狗坐在车板子上。
女人嘴里的二奶,是村里有名的寡妇,人称“王寡妇”,也称“金宝娘”。
而那个背着王寡妇的男人,就是她刚穿来时,商量着要吃“小糖”的人之一。
村里人都说,王寡妇怀二胎的时候,嘴里馋肉。
便指使她男人大冬天的,就跑去河里凿冰窟窿抓鱼。
结果不知怎么就掉进了冰窟窿,连尸体都没找到。
村里人都说她克夫,但她偏就背着克夫的名声,硬是一个人把两个孩子都养大成人了。
按说,一个寡妇独自养大两个孩子,搁哪儿都能得人一句夸赞。
但,王寡妇却是个例外。她的泼辣和不要脸,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
爱占小便宜,东家讹西家骗,没事儿再碰个瓷儿。
原主娘去世后,那王寡妇差点讹的原身爹娶了她。
如果在路上碰到,王寡妇连她们姐妹上山捡的柴,挖的野菜也得顺上两把。
连带着她那一双儿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儿子谢金宝,奸懒馋滑屁,坑蒙拐骗偷,可谓十毒俱全。
女儿谢小草,也占了个奸懒馋滑偷,偏偏长了副好相貌。可旱灾的第二年,才十四岁的她就被他哥,卖到了县里的怡红院。
正是有了原身这些记忆,谢薇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们 。
但看热闹的大有人在。
“平安家老大,你菜花婶子喊你呢。”
这边话音未落,那个叫做包菜花的女人,拽了谢薇一把。
骡车本就在前行,包菜花——一个做惯了农活的女人,力气也不小。
谢薇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上手,没有丝毫防备。要不是她反应快,坐在一旁的小糖见情况不对,死命的拉着她,她就得被拉下骡车。
一直关注着她们的李三妮见状,放下手里的推车。
她上前,一把拉住包菜花:“你干嘛拉孩子,这要是摔伤了可咋办?”
还不待后者说什么。
坐稳后的谢薇,拿着赶骡子的棍子,就敲在了包菜花的手背上。
包菜花手背上,顿时就出现一条血红的印子。
“啊!你个绝户,竟然敢打我?”
闻言,谢薇嘱咐小糖坐好后,便跳下骡车。
她目光冰冷的看着包菜花:“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就再说一遍。”
包菜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被谢薇的眼神吓到了。
但一想,对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自己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