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眨了眨眼,哟嗬,看不出来,眼前这老子竟然跟自己杠上了……
他笑了笑:“你以为我会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麻不麻烦的问题。”丁老爷还真有眼力劲:“少侠你再能干,毕竟只是单身一人,而这天下可是朝廷的,只要你被盯上,呵呵,四大神捕,七小名捕,更别提各省各县六扇门里的高手……到时候,只怕少侠你会不胜其扰啊。”
“这个嘛……”沈立眨了眨眼,轻轻的拈起一锭金子,在手里轻轻把玩:“第一,不管是四大神捕还是七下名捕,我并不怕他们。”
“第二……”他抬起头来,目光如电,刺得丁老爷慌忙起身:“我杀了你,不让他们知道,这不就完了?”
看到沈立的眼里流出杀机,丁老爷知道他动手在即,嘴巴刚刚张口,想要大声呼叫,沈立轻轻一弹指,手中的金子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正好塞进了他的嘴巴,“咔”的一声轻响,他的后脑勺猛地凸起一块。
丁老爷“嗬嗬”两声,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仰天便倒。
“既然你喜欢金子,我就送你一锭,只可惜,你承受不了,唉,真浪费……”
看着地上的尸体,沈立收拾好金子,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县衙。
街道昏暗,除了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和偶尔一两声狗叫,静寂无人。
沈立展开身法,飞檐走壁,时不时的轻弹手指,将碎金碎银从窗户里弹进去。
一户贫苦人家突然拿出一锭金子出来,无疑会惹祸上身,带来麻烦,所以,沈立就将金子掰碎,扔进那些人家。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看到东方透出鱼肚白,他才将那些金子发放完毕,看到附近有个卖早点的,走过去要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算是犒劳自己吧。
回到旅馆,他进了房间,悄悄睡下。
刚刚合上眼睛,就听到外面一声锣响,随即有人大叫起来:“各人留在家中,不准走动,违令者斩!”
类似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很显然是衙门里的衙役发现县太爷死了,这才警惕起来,准备搜捕凶手。
沈立轻轻一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捂住耳朵,很快睡着了。
他睡得正香,突然,有人“咚咚”砸门:“开门!”
他披衣下床,刚一拉开房门,就冲进来几个衙役,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子,围住了他。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人手持一把像镰刀般的武器,走上前来,阴冷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审视着他。
沈立认识这个人。
这人正是朝廷七小名捕其中之一,他姓苏,外号“梳子”,意思是只要有他在,不管是什么案子,不管线索有多杂乱,都会变得井井有条,就像梳子梳过头发一般。
沈立还知道,这个“梳子”虽然是官府中人,不过为人做事却很不地道,他为了在行内博得名气,为向上爬获得资本,经常将人屈打成招。M..coM
沈立只是二十出头的人,总是给人一种青春勃发的感觉,但是,实际上他已经是在江湖上厮混多年的老鸟。
俗话说得好啊,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的人在江湖中混了大半辈子,到处磕磕绊绊,没朋友,没帮手,就连名声都没有混到,临到末了,连死在哪都没人知道。
而有些人,比如沈立,虽然在江湖中混得时间短,然而人家一点即通,心思玲珑,混一天等于别人混一月,他混一年,等于别人混十年。
所以,别看他年轻,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老江湖,看过那么多金老先生的书,知道剧情也算老江湖了吧。
既然是“老江湖”,对这江湖中的人物历史典故便不可不知,就像站在他眼前的七名捕之一的“梳子”。
“你昨晚在哪?”看到沈立在他的凝视下仍然镇静自如,“梳子”开了口。
沈立微微一笑:“就在房中睡觉。”
“梳子”神色不动,仍然一脸阴沉:“谁能证明?”
沈立笑了起来:“我单身一人,在房中睡觉,又何须有人证明?”
话是这个话,不过,“梳子”一看到他,就觉得此人不凡,看他非常镇静,对答如流,心里更是起疑。
“既然没人证明,很好!”
“梳子”慢慢点头,同时握紧手中的武器,那支像镰刀似的东西:“跟我走一趟,放心,我会给你清白。”
对他种人说出的这种话,沈立连一个字都不会信!
这人名声已经臭大街了,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但凡有只耳朵的人,都知道他会根据需要,屈打成招,甚至直接动手杀人,制造伪证,落到他的手里,呵呵,铁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沈立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欢畅:“我有个问题想问捕头?”
“讲!”
“捕头你昨晚在哪里,又有何人为你证明?”
“梳子”的眼睛眯了起来,右手紧紧的握着镰刀:“我是官府中人,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无须向你说明!”
他冷冷的看了沈立一眼:“既然你没人证明……”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然而坚定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他,他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