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竟是九重天!”
台下领着小香雪观看比武的曲晓晓涨红了脸,一股巨大的幸自豪感充塞胸膛。
“那是我师傅,师傅!”小香雪恨不得蹦到三尺高,高昂着小脑袋满是亢奋
“原以为他是在逗乐,竟然真是九重。”
“沈谷主两个儿子都是后天九重,凌烟谷怕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在场不少人都预见到,沈家两兄弟,必将在武林留下浓墨重彩。
孤独阳在楼上更是把手掌都拍红了。
他欣喜若狂。
看着少年那清秀的脸庞,心里更是遏制不住强烈的占有欲。
孤独阀今天就要收获两个天才。
“沈谷主,令郎如今多少岁?”
他侧着头问沈从简,目中泛起异样色彩。
沈从简刚从那惊天一剑中回过神来。
“啊,是,是十八了!”
然而多年对儿子不闻不问,他早已不记得,只能说了个大概时间.CoM
“十八岁的后天九重啊!”
独孤阳眉开眼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不知令郎可有随我到长安的意愿?”
沈从简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
“这是小儿天大的福分,谢过独孤贵人!”
可另一边,见此情形的沈玉却已是怒发冲冠。
冷着脸站出来道:“我弟似乎不太适合。”
“贵人倒是要失望了,沈立他留守家中更为妥当。”
“哦?”独孤阳斜着看了一眼沈玉。
竟然还会有人阻碍自己弟弟飞黄腾达,莫不是嫉妒?
沈从简勃然大怒,“沈玉,给我滚出去,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可沈玉直勾勾的盯着他,愤然道:“便是父亲再生气,我也要说。”
“刚刚沈立打断张师叔的那一剑,我不信父亲看不出来。”
“分明就是沈家不传之秘,断门摧城剑!”
双拳紧握,怒吼道:“那是谷主才能学的!”
“父亲究竟是何意?”
沈从简一愣,口中讷讷,张口欲言。
但一时间,也不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当场说自己的儿子偷师学艺?
可越是这样,沈玉越认定,父亲有意反悔。
他愤然转身下了阁楼。
沈从简焦躁地训斥。
“你去何哪里?给我回来!”
“找我弟讨教两招!”沈玉怒吼,他再也不能忍受父亲这般出尔反尔。
沈从简心中焦躁,也值得压低声音挽留。
“快回来!”
“你是嫡子,他是庶子,会一两招又能如何?”
沈玉听的此话,心中又有了些动摇。
是啊,他才是嫡子。
然而此时变故突生。
正当族老要将沈立请下台,沈立却摆了摆手。
深吸一口气,运起九阳内力。
一声咆哮传遍了整个演武场,“沈玉,可敢于我一战?”
“出来了结恩怨吧!”
这一声咆哮如同音浪,震得在场好汉耳朵嗡嗡作响。
“沈二郎刚刚说什么?”
“他要挑战白断刀,他的大哥?”
“还说他们之间有恩怨?”
消息如同炸弹,让人群炸开了锅。
两兄弟有恩怨,竟然不是私下解决。
居然在这样的场合,父亲的寿宴上,以弟弟挑战哥哥的形式公开。
不剩一丝余地。
这是同室操戈,骨肉相残!
众人惊愕失神。
原本兄弟各有能耐的一桩美谈,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今日,沈家的名声算是臭了。
而这一切,恰好就是沈立想要。
他心中压抑的火山终于爆发。
看着阁楼,他冷笑。
怒吼道:“你不是一直要复兴沈家吗?不是一直嫌弃沈立,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吗?”
“今天,你沈家的龌龊事盖不住。”
“前些日子,是你沈玉将我推下悬崖,而你沈从简就在一边看着!”
“你们真当自己清清白白?”
“今日擂台在此,沈玉,我们该算一算账了!”
又是一个重磅消息,砸的所有人瞠目结舌,脑中霹雳。
“我没听错吧?沈谷主和沈大郎要杀二郎?”
“父亲要杀儿子,兄长要杀弟弟?”
“这,这怎么可能!”
朔州武林魁首,凌烟谷沈氏。
竟然会有这般悖逆伦理道德之事,怎能不让人三观震碎。
在台上接连胜三局,连剑都未拔出鞘。
沈立此时在众人心中已经不是黄口小儿。
哪怕说的话只有两分是真,那也不得不让人深思细想。
沈从简脸色苍白,“怎会如此?”
这一次,沈家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不说复兴,连朔州的基本盘都未必坐得稳。
沈玉赫然变色,这等阴私之事哪能在大庭广众说出来?
他又怒又惊,不再理会众人的阻碍,手拿刀剑飞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