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和何西阿是越看越像了。”亚瑟从周路手里接过缰绳,朝着和约翰约定好的目的地进发。
“你和何西阿这么久了,就没学到点什么?”
“啊,相比于言语欺骗,我更习惯用拳头和手枪来解决问题。”
“莽夫。”周路翻了白眼:“你也该学着用用你那石头般脑袋了,再不动它就要长草了。”
“切,希望你遇到拳头和子弹的时候也能靠着你的嘴巴和舌头来抵挡他们。”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看多想,好能看清一些事情的本质。”
“瞧瞧,我给帮派带回一个大哲学家。对了,你当初和那个老乌龟聊什么哲学呢?学习怎么做缩头乌龟吗?”
“夏虫不可语冰,和你真没什么可聊的。”
“你又在说一些不懂的话了。神神叨叨的和牧师一样,你也学他嗑药了吗?”
周路佯装愤怒:“闭上你臭嘴,亚瑟。好好赶你的马车,车夫亚瑟。”
“急了,你急了,不会真的让我说中了吧……”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但脚下的马蹄声却更加坚定有力。他们知道,无论是智慧还是勇气,都是他们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的宝贵财富。而这份拌嘴中的默契与情谊,更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砰!”亚瑟和约翰约定好集合的那个破败磨坊传来了一声枪响。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是一个爱哭包呢……”亚瑟停下挖苦周路的话,警戒地看向那个磨坊。
“别担心,是西恩。”周路在马车上站起身来,手搭凉棚望了一眼:“好了,上半场比赛结束,亚瑟去迎接你下半场的对手吧。”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亚瑟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周路在说什么。
西恩站在那座年久失修的破败磨坊前,四周是荒草萋萋,风带着几分凉意穿梭在残垣断壁间,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不远处,一排空酒瓶歪歪扭扭地摆放着,仿佛是这片荒凉之地上的唯一目标,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西恩紧握着那把崭新的左轮手枪,眼神中闪烁着不屈与渴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平复。
“砰!”枪声响起,伴随着的是一阵尘土飞扬和空酒瓶纹丝未动的现实。西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知道,成为真正的西部牛仔,拥有那令人惊叹的快速拔枪射击技巧,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妈的!”西恩咒骂一声,再次迅速拔枪,手指紧扣扳机,这一次他更加专注地瞄准,仿佛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那一个小小的准星上。然而,当枪声再次响起时,结果却依旧令人沮丧——空酒瓶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的努力。
“啊,还好,这本就不是你的工作。”亚瑟走到西恩身旁,双手叉着腰带,嘲笑道。
“闭嘴吧,亚瑟。”西恩本就心烦意乱,听见亚瑟的嘲弄更是怒上心头,看见周路神色才缓和了一下:“你好啊,路。”
周路看着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纵欲过度,被凯伦压榨干净的西恩点了点头:“你好,西恩。”
西恩掏出手枪,对准空瓶又开了一枪,一个瓶子应声而碎。虽然那个瓶子不是他预定瞄准的目标,不过西恩还是收起手枪,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扬起了头,满脸骄傲。
“哦,没错。你的职责是负责挑起斗争,而不是赢得它。”亚瑟接着开口嘲讽道。
“我也是会打架的,亚瑟。只不过在练习中表现差了一点罢了。”西恩再次掏出手枪,想要证明自己,只是这一枪毫不意外地打偏了。
“看的出来。”
“而且,你哪里在乎这些啊,英格兰佬。”西恩转身看着亚瑟,脸上全是不满:“你根本就没有时间管我。我试着帮你找活干,而你一转眼就和别人分工了。你的好兄弟西恩根本没有好活可以分。”
“不找你,只是我担心你会被乱枪打中而已。”
“啊,你还真是幽默,亚瑟.摩根。”西恩开始重新装填子弹:“真他妈好笑。”
“冷静点。”亚瑟安慰着西恩。
“你最好睁只眼睛睡觉。”西恩依旧不依不饶,凯伦这段时间向他表达出赚够了钱,就离开帮派,去过安定日子的想法。西恩觉得自己压力很大,对于赚钱有种迫切感。
“喔,是呢?那你可能睡觉的时候就没命了。你最好小心点,小子。”亚瑟最受不了别人威胁他,当即针尖对麦芒迎了上去。
西恩的情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忽上忽下,难以平复。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令人生畏的亚瑟,尬笑了几声,指着瓶子说道:“我爱你,亚瑟.摩根。我爱你,来吧,开一枪。快点,瞄准一点,拜托。”
周路闻言顿时开启鹰眼,观察着亚瑟的动作。亚瑟的动作显得既熟练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从容,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周围每一寸空间的微妙变化。他快速地将右手探入腰间那贴身的枪套之中,手指精确地找到了M1873左轮手枪的握把,那是一种多年并肩作战所培养出的默契与信任。
亚瑟将手伸进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