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枪声嘈杂,沙迪和泰伦连连怒吼。将子弹连同自己的怒气射向敌人,他们誓要将敌人全歼在这里。
周路静静地躺在地上,死眼条耗尽,他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肾上腺素作用过去,腰间传来一阵阵剧痛。
没有他想象中那种痛彻心扉的痛,周路将手摸向伤口。
“嘶”周路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有摸到黏糊糊的血液。
周路从挎包里,摸出一颗糖果,塞进嘴里。压下嗓眼里泛上来的血腥味,强撑着自己坐起。
周路倚靠着岩石坐起,腰间剧痛更甚,周路忍着痛从腰间掏出斧头,小巧的斧面上镶嵌了一颗变形弹丸。
这是之前农场主那里获得的斧头,没想到今天却救了自己一命。斧头替自己挡下那颗致命的弹丸。
周路双手举起斧头,细细地看着那颗镶嵌在斧面中心的弹丸,然后抱住斧头狠狠地亲了几口,开始哈哈哈大笑起来。
一番动作带动伤口又疼了起来,斧头虽然替周路挡下弹丸,但是弹丸的动能还是全部作用在周路腰间,应该是有一些淤青和内伤。
“嘶~哈~嘶~哈……”周路开始不停地吸气吐气来缓解疼痛,脸上的笑意还是停不下来,子弹击中自己那一刻,他是真的感觉死神降临了。
大难不死的感觉太棒了。即使是伤痛也无法抑制周路内心纯粹的喜悦。
枪声停在,沙迪喊道:“后面那两个家伙被我解决了,泰伦,去给那些家伙都补一枪,一个活口都别留!”
沙迪语气中包含着无尽的怒气,她刚刚余光瞥见周路被击中,刚刚丧偶的她不想再体验亲朋逝去的感觉了。绕后的两个倒霉蛋被沙迪迁怒,彻底轰碎了脑壳。
沙迪顺着周路的笑声一路奔来,一边跑一边喊道:“路,你怎么样?”
周路喊道:“我没事。”说罢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沙迪来到周路身前,见周路瘫坐在地,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顿时松了口气。
但是周路咳着咳着就吐出几口鲜血,沙迪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周路身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周路咳出鲜血倒是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张开满是鲜血的嘴,笑道:“我没什么事,扶我起来。”
沙迪急忙蹲下,要把周路搀扶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周路的伤处,周路下意识反应推开沙迪,重新瘫坐在地。
沙迪意识到碰到了周路的伤口,急忙将周路上衣拉起,露出伤口。
周路腰部出现了巴掌大的淤青,那片肌肤上,淤青显得格外严重,颜色斑斓如同抽象的艺术画作。从深蓝到浅紫,再到黄色的渐变,像是画家在画布上挥洒的色彩。
肿胀的肌肤上,淤青的边缘模糊不清,中央的颜色深浓,似乎在肌肤下聚集了无数细小的血点。整个区域显得异常敏感,哪怕是最轻微的触碰,也会引起剧烈的疼痛。
沙迪捂嘴吸了一口冷气,眼角已经有泪花闪动。
周路拿起地上的斧头,将斧面向沙迪展示,笑道:“是它救了我,瞧瞧,我运气真好。好了,扶我起来吧。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了。”
泰伦完成了他的清理工作,端着枪口还在冒烟的霰弹枪,走了过来。看见周路的伤口也是一阵惊叹。
两人将周路搀扶起,召唤来马匹,泰伦将周路抱上马背。周路还不忘嘱托道,带上他的枪械和斧头。
沙迪默默地应声,将散落在地的枪械和斧头一一收起,放在自己马背上。
周路说道:“我们的快点走,警察随时会来。”
沙迪和泰伦上马将周路护在中间。驱动马匹朝西方走去。
刚走没多久,周路想起了什么,指着一个树丛说道:“就是那个家伙狙击了我,泰伦,你能帮我把他的步枪拿回来吗?”
泰伦应道:“当然。”说罢就驱动马匹朝着树丛奔去。不多时是拿回了一把长长的步枪和一个挎包。
这把步枪给周路的感觉很陌生,他没有在游戏里见过这把枪,正要和泰伦要过研究一番。
沙迪说道:“我们先走,先离开这个,找个露营地。”
周路说道:“好的。”
“阿尔忒弥斯”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伤势,现在走的格外稳定,没有再蹦蹦跳跳地前行。极大地减少了周路的伤痛。
不过每一次震动,还是让周路的伤口痛的要死。免得让两位同伴担忧,周路神色故作轻松,紧咬牙关,默默地忍受的疼痛。
周路在马背上佝偻着腰,一只手紧紧捏着项链小瓷瓶,心里默默念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浪费这救命宝药。”
三人迎着夕阳前行,看见太阳缓缓落下,天地陷入彻底的黑暗。为了避免被人追踪,三人没有沿着大路前行,而是穿过草地和树林朝着正西方走去。
行至一片湖滩,沙迪下马说道:“就在这里吧。就在这里扎营对付一晚上吧。”
周路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挺隐蔽的,说道:“好。”
泰伦下马,将周路抱下马,平放在地上。然后点着煤油灯,和沙迪开始布置起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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