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穿上棉衣驾驶着马车,珍妮则浑身包裹着被褥坐在马车后面。
乌云就像是翻滚的浓烟,低沉而压抑在空中移动,一直蔓延到整片天空。呼啸地北风夹杂着盐粒似的雪,狠狠地袭向大地和其中的生灵。
地上已经浅浅地堆积了一层雪,绿草已经被逐渐掩盖,马车驶过的车辙,被白毛风迅速掩盖。
周路在马车上休息了半晌,恢复起了精力和体力后,才选择和珍妮继续出发,此时不是选择赶路的好时机,但是风雪会为此刻逃亡人提供绝佳的掩护。况且在那边地方在现在的天气下可不是好的露营地。
时间大概是下午,但是担心“上校”和那匹美国花马会在风中遗失,周路还特意将它们拴在马车上,“上校”不停地翻动着舌头,试图从马车缝隙中勾出菠菜吃。
周路抬起头,大致辨别了一下道路,风太大了,夹杂着雪粒,让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珍妮坐在后面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当然在北方呼啸声中,说话也只是徒劳。
在这样天气掩护下,以及帮派成员出色的战斗力下,摆脱追兵是水到渠成。但是如何在这恶劣天气下,寻找到他们的痕迹也是一个问题。
周路时不时抬头观察着路况和天气,按照珍妮的说法,这附近可是有一条巨大的峡谷,若是一不小心踏入其中,那可就是十死无生了。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也渐渐昏暗了下去,风雪更甚从前,周路已经完全抬不起头,能见度也只有几米。
两匹挽马,体格健硕,皮毛厚实,对于这种天气倒是有些无关痛痒。依旧在埋头前行。
“上校”和那匹美国花马则是躲在马车后面,躲避风雪。
周路在马车前面有些挺不住了,他顶着风雪,为后面的珍妮阻挡,觉得全世界风雪都在向他袭来。
雪粒从各种意想不到地角度,钻入他高高竖起的衣领,再带走身体大量的热量。
正在思考如何躲避这恶劣的天气,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
压着牛仔帽,微微抬头观察前方,发现前面不远处路旁有一处崖壁,崖壁下避风处有人搭起来了一个帐篷,两匹马拴在一旁的树上。
周路拔出双动式左轮,转头对珍妮喊道:“前面有个帐篷,我过去看一下。”
未等珍妮回复,周路就翻下马车,轻步向帐篷走去。
风雪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贴进帐篷后,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周路伏低身子,将耳朵贴进帐篷,开始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这见鬼的天气,已经是五月份了,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大雪。”一个粗鲁地男声说道。
“幸好我们及时找到了这块地方,不然可真要死在这里了。”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说道。
“该死的天气,该死的约翰尼,他在黑水镇温暖的房间里审问那个该死的劫匪,却把我们派出来,追踪那些该死的亡命之徒。功劳全是他的,苦活累活全是我们的,去踏马的。”粗鲁的声音咒骂道。
苍老男声安慰道:“少说两句,老大也有他的难处。我们已经追踪到那群亡命之徒的踪迹了,这么恶劣的天气,他们也跑不了多远,待天气好一点,我们就能跟住他们了。到时候奖励少不了我们的。要试试朗姆酒吗?和这种风雪天特别配。”
“你老是替他说话,我…”
粗鲁男声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他刚起身伸手接过同伴手里的酒壶,却发现帐篷的门帘被人猛地掀开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帐篷门口,一只手掀着门帘,一只手举枪瞄准着他们。
“先生们,你们…”
周路还想询问一下他们关于范德林德帮的更多信息。
就发现那个老迈的赏金猎人,已经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枪了。
先下手为强,来不及多想,周路迅速对其开枪,咫尺之间,没有打偏的道理。两枪打在胸口上将其打翻。
“砰”一个酒壶砸在周路头上,稍显年轻赏金猎人,将酒壶砸向周路后,也开始掏枪反击。
“砰砰砰”,周路没有给他机会,三枪送他去见同伴,两人黄泉路上不孤单。
因为昨晚给人开瓢的经历过于深刻,况且还需要这个帐篷休息,周路没有选择射击两人的头部。
底身确认两人死透了,周路将他们拖出帐篷。还把保存相对完好的老年赏金猎人的外套扒了下来。
帐篷外的两匹马,闻到血腥味以经看见主人的尸体后,顿时嘶鸣起来,还开始不断挣脱马缰,试图逃离这里,周路没有理会它们。
将两具尸体拖得远离帐篷后,拿着刚刚扒下来的外套,朝着马车走去。
牵动马缰将马车牵至帐篷附近,那两匹马经过短暂的躁动后,安静了不少。
周路将马车马缰拴在距离它们稍远一些的树上。
刚解决了它们的主人,周路不敢太靠近它们,游戏里可是没少遇见为主报仇的马,一脚血见底,两脚屏黑白。
拴好马车后,珍妮探出头,对着周路说道:“路,发生了什么事,我刚刚好像听见枪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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