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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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露茶汤的袅袅清香中,李楹看着崔珣写的“闲梦江南梅熟日”,她道:“下一句,不?是夜船听笛雨潇潇么?”
“是。”
李楹笑道:“那下一句,让我写。”
崔珣莞尔,于?是拿起松烟墨锭,为她研墨,不?过墨还未研完,府外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卢淮。
卢淮自卢裕民死后,很是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朝中不?断有人以他是卢裕民侄子?的原因,向太后和隆兴帝弹劾他,这些奏疏都被太后一力压下,卢淮也在太后的倾力维护中,慢慢重整了心情,有明主如此?,他若再沉溺于?过去,不?但对不?起太后,对不?起他自己,也对不?起将他视为范阳卢氏希望的卢裕民。
于?是卢淮回?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上,继续践行他“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的为官准则,只是听闻崔珣突然辞官,他还是有些愕然。
他犹豫了许多天,最终还是拎了一壶酒,前来找崔珣了。
李楹从支起的轩窗外看到了卢淮手中的酒,她想也没想,就警告崔珣道:“你不?准喝。”
崔珣身体好不?容易好转,她可不?想前功尽弃。
崔珣嘴角扬起,允诺了她,他起身去迎了卢淮,回?想上一次,卢淮踏入崔府,还是崔珣成了阶下囚,被大理寺看管,如今虽只过了数月,却已物是人非。
卢淮进入书?房后,首先?看到的,是红泥小火炉,以及火炉上的白露茶。
他扬了扬手中的绿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