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和崔珣一向是死对头,所以?他将自己的疑惑尽数放在心里,不愿放下面子去问他,但此次,他却脱口而出:“为何不让动刑?”
崔珣和沈阙不和,是人尽皆知,他为何会阻止对沈阙动刑?
崔珣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沈阙,淡淡道:“沈阙,你死到临头了,还要?嘴硬么?”
沈阙嗤笑:“怎么?你也?想诱我招供?凭你也?配?”
他纵然一身囚衣,形容狼狈,但面上?神情还是骄横到了极点:“我是大周的世袭国公,你一个脔宠,也?配审我?”
崔珣被这般辱骂,却丝毫没有动气,只是苍白?如雪的面容浮现一丝讥嘲:“哦?那谁配审你?”
沈阙未答,只是环顾大堂四周:“今日过堂,原告呢?盛阿蛮呢?”
“恐怕不太方便来?。”
沈阙问:“为何?”
崔珣压抑住胸口涌现的咳意,他缓缓道:“盛阿蛮越级上?诉,敲响登闻鼓,按律笞八十,只不过她之前有孕,圣人恩准,待她产子之后再行刑,可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她和你仇深似海,不愿受你的半点恩惠,所以?她已经落了胎,被笞了八十刑杖,今日是过不了堂了。”
沈阙愕然,他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盛阿蛮已经一碗红花,落了胎。”
大堂之上?,顿时是死一样的沉寂,接着,沈阙忽然暴怒起来?,还是几?个差吏将他强押跪下,他才?没冲到崔珣面前:“你胡说!”
崔珣轻哼了声,他瞥了眼卢淮:“卢少?卿,我是否胡说?”
卢淮一愣,没想到崔珣居然会问他,他下意识就配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