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皱起了?眉头,金祢惊惶片刻,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道:“你?是天威军覆没?的罪魁祸首,人人得以诛之,我为何不能指控你??”
崔珣弯起嘴角:“我倒不知,投降突厥二十六年,领兵攻打大周四次的‘突厥左贤王’,居然?这?般有正义?感,还为大周诛起奸佞来了?。”
崔珣将突厥左贤王几个字咬字咬的很重,金祢脸唰的一白,在座的重臣也面露嘲笑神色,金祢换了?个理由道:“反正我横竖都是死,临死前拉个垫背的,有何不可?”
崔珣嗤道:“左贤王若真这?么甘心受死,又何必在长安东躲西藏?按照左贤王求生的渴望,用我之把柄,要挟我救左贤王,这?才符合左贤王的个性,而不是拉我垫背。”
他一字一句,都让金祢无力反驳,金祢额上不由渗出冷汗,他胆颤抬头望向崔珣,这?位察事厅少卿一身绯红官袍,灼灼如火,但眼神却寒峭如冰,他的身影,渐渐和六年前,那?个伤痕累累,咬牙熬过无数严刑和屈辱的少年重叠在一起,金祢恍然?惊觉,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看?低了?这?个对?手了?。
而这?个失误,将会让他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金祢战栗间,裴观岳已经抢先道:“东拉西扯什么,还不快呈证据?”
卢淮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反驳,他道:“来人,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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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匣打开的那?一刻,在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已成?白骨的头颅,形状恐怖,还带了?一点颈椎骨,众人想到郭勤威身经百战,曾一箭射死突厥叶护,在西域诸国威名赫赫,没?想到死后落的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头颅在突厥六年不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