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因为?稍一说错半句,便会被崔珣带入坑中?,万劫不复。
他盯着眼前这个一直任他羞辱的内侄,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将此人与天下人口中?阴戾狠辣的察事厅少卿对等起来,他之所以任他羞辱,那只是因为?他不想计较,或者说,他是因为?尊重他这个伯父,才不想计较。
崔颂清到底浸淫官场多年?,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冷笑道:“好,崔珣,既然?你不肯放弃金祢的案子,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张过所,是我指使人伪造的,你有本事,便将我抓到察事厅拷问吧。”
崔珣摇头道:“我不会抓伯父。”
他又道:“但我仍要?问一句,伯父为?何要?袒护金祢?”他顿了顿,说道:“金祢手上,到底是有伯父的把柄,还是有伯父要?维护之人的把柄?”
他语气虽然?平静,但颇像审问,崔颂清愣住,崔珣继续道:“伯父一心为?公,崔珣相信伯父是没什么把柄的,那便是金祢手上,有伯父要?维护之人的把柄,但这天下,值得伯父维护的人,我只能想出几个。”
崔颂清脸色已经有点发白了,崔珣问:“是太后,还是……”
他说话时,一直观察着崔颂清神?色,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堂外内监尖锐声音:“见?过卢相公。”
尚书左仆射卢裕民?推门而入,他年?逾五旬,清癯干瘦,看起来倒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些,他见?到崔珣,先是一愣,然?后不悦道:“看来今日?的堂食,也没必要?吃了。”
崔颂清本就被崔珣质问到目瞪心骇,又遇卢裕民?闯入横加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