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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刚迈进崔珣卧房,便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崔珣背对着她,端坐在紫檀案几前,看起来安然无恙,但是他中衣褪去,露出新?伤旧伤叠加的脊背,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往自己?背上伤口?处划去。
李楹不由惊叫出声,崔珣也发现了她,他停住动?作,转而迅速披好中衣,然后侧头?道:“你怎么进来了?”
“你不开门,我以为你有事。”
“我没事。”崔珣道。
李楹看着书案上泛着银光的匕首,她问:“你没事,那你方才,是在做什么?”
崔珣神情平静:“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什么叫该做的事情?”李楹十分不明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想?划伤自己?,你笞伤好不容易才结痂,你想?再伤一次?”
崔珣默然不语,他只是道:“你先出去吧。”
李楹咬了咬牙,道:“你的笞伤,是我不眠不休照顾你,才好的这么快的,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不走?。”
她说罢,还?真?赌气坐到崔珣对面,一副打死也不离开的样子。
她这般执拗,崔珣也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道:“我不得?不这么做。”
“为何?”
“太后恨我。”崔珣解释:“太后恨一个人的时候,会恶之欲其死,我见到太后时,若完好无损,她会觉得?不够解气,若皮伤肉绽,她则会心?中快意?很?多,这样,我复官机会会更大点。”
李楹听?后,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事实上,这种心?理,人人有之,但是,皮伤肉绽的是崔珣啊,她一点也不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