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珣,崔珣也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崔珣忽放开扶住她胳膊的手?,他不自然的移开目光,看向竹编的祭案,平静说道?:“太后恐怕不愿见我,我会去?见伯父,请他向太后禀明猫鬼一事。”
李楹犹豫了下,她说道?:“可你伯父见到你,定然又会说很多伤你的话。”
“没事。”
其实,怎么会没事呢?
李楹是见过崔颂清质问崔珣怎么没有死在突厥的时候,崔珣是多么难过的样子,所以怎么可能没事呢?李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她绞着手?,愧疚说道?:“你愿意?帮我救阿娘,我真的很谢谢你。”
她低着头,手?指不安的绞紧在一起?,崔珣瞧着她绞紧的纤细手?指,他抿了抿唇,说道?:“我愿意?去?求我伯父,其实,也不只是为了帮你。”
李楹不由抬头,崔珣说道?:“我需要利用猫鬼一事,让自己?官复原职,这?是最好的机会。”
李楹愣愣说:“是……这?样吗?”
“是。”崔珣点头,语气波澜不惊:“所以你不需要觉得过意?不去?,我更多是为了我自己?,不全是为了你。”
“这?样啊~”李楹说了声,她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松口气的感觉多些,还是怅然情绪多一些,她手?指轻微松开,不再绞紧,她说道?:“那你知道?,是谁要害阿娘吗?”
崔珣看着那张竹编祭案:“黔州苗蛮惯用竹编器具,而蒋良,就是黔州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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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月隐云间。
李楹坐在崔颂清府邸旁边的石狮底座上,两只脚轻轻垂在地上,崔珣已经进去?很久,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