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鱼看向顾廉,顾廉道:“别急,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沈多鱼看着他道:“我急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郭富强挺仗义的。”
“嗯,我知道。”顾廉道。
昨天晚上郭家起了好大的火,昨天,毫无征兆地,熊熊大火如同恶魔一般在四合院中肆虐而起。
橘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疯狂地舔舐着每一寸空间,浓浓的黑烟滚滚翻腾,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
火势凶猛而不可阻挡,炽热的高温让人无法靠近。
在那火海中,许多关键的证据就那样被无情地吞噬,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
沈多鱼让人找了郭家下人,给了点钱,这人就把什么都说了:
“四少爷被族里的人砍伤了,流了好多血,后来被一个黑衣人直接救走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四少爷怕是挺不过来了。”
沈多鱼看着老黑,老黑淡淡道:“老大,这事情咱们真要好好考虑一下,虽然说郭家现在看起来确实很不好,可到底是树大根深啊!”
沈多鱼微微一笑道:“老黑,咱们道上最重视什么?”
老黑低头道:“道义、信誉、实力……”
沈多鱼叹气道:“我收了郭富强的钱,自然是要保他的。”
要是昨天晚上郭富强没来找她,她也许会置之不理,可人家把身家性命托付给她了,她就不可能不管不问。
更何况之前郭富强对沈多鱼就挺照顾的,沈多鱼觉得他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郭家的人正在四处找郭富强,此时的郭富强正静静地躺在古玩街一个极为狭小的仓库里。
他躺在那里,身体显得那样的虚弱与无力,仿佛生命随时都会流逝。
他的伤势极其严重,身上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的伤口,尤其是那几道触目惊心的深长创口,不断地向外渗着鲜血,将他身下的地面都染红了一片。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双眼半睁半闭,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疲惫。
仿佛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的头顶,随时可能将他彻底吞噬。
在他的旁边,地面上也沾染着斑驳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死亡的味道。
他身边叫野狗的兄弟走了进来道:“老大,我先帮你止血……”
郭富强看着野狗道:“别忙了,我怕是……活不了了,没想到十几个兄弟就剩下你一个……”
“呜呜呜……老大,你一定会没事的。”野狗声泪俱下。
郭富强捂着伤口,抬头看天道:
“其实你也清楚,郭家是不可能放过我的,在京城里谁敢得罪郭家?哈哈哈……
能拖郭家下水,我这辈子也不亏……咳咳咳……
我死之后,你把我的骨灰带回香港,跟我妈妈和妹妹葬在一起,然后去找刘虎……”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头的声音:“应该就在这边……”
那几只狗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它们身形矫健而强壮,肌肉线条分明,在阳光下反射着健康的光泽。
它们的眼神犀利而敏锐,透露出经过特殊训练后的沉稳与机警。
黑色的鼻子不时地抽动着,似乎在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的每一丝气息。
“汪汪汪……”这几只大狗同时叫了起来,有个男人压低声音道:“呵!我就说吧!这几只狗的鼻子都挺灵的,那畜生跑不了,他应该就在这里。”
“砰……”只见门直接被踢掉,几十个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郭家的族长:“郭富强,你这个畜生,郭家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把郭家直接卖了,你对得起我们吗?”
郭富强咳嗽几声道:
“养大我?哈哈哈……要不是你们郭家,我妈和我妹妹就不会死,我恨你们郭家的每一个人。
我死也绝不让你们好过。”
郭族长冷哼一声道:
“就凭你那些所谓的证据,你觉得就能扳倒我们郭家吗?
郭富强,你少做梦了,最多就是拿你爸当替罪羊,你和你爸都不过是我郭家的一条狗。
你爸也不过就是一个赘婿,岂能动得了我郭家分毫?”
郭父确实是入赘郭家的,后来就连自己的姓都改了。
郭富强眼神迷离,就听到外头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郭夫人慢慢的走了进来道:“那畜生死了没有?”
“夫人,暂时还没死。”
那女人慢慢走进了屋里,她微微蹙着眉头,抬起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捂住自己的鼻子,似乎是在极力抵挡着屋内那股极为刺鼻的味道。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嫌恶的神情,仿佛对这气味十分反感。
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后,最终定格在了床上的男人身上。
她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冰冷与不屑,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她看着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用一种充满了嘲讽和恨意的语气缓缓说道:“郭富强,你怎么还没死?我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啊!”
她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浓浓的怨毒。
她仿佛还不满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