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
男人的嗓音磁性而低沉,迟来的回应,语气中除了怜惜的温柔之外,还有一丝无奈的心软。
动作万般轻盈的将怀里的人抱起,感觉到臂弯中并不明显的重量,那双好看的眉眼微微蹙了起来,略带一丝暗哑的嗓音说了句:“……瘦了。”
而那满眼的心疼,更是万般的不舍。
“夏夏,我好啦!”
程晓蓝的声音这时从洗手间里传出,伴随着一阵水龙头的哗哗流水声,当水龙头被锁住,程晓蓝便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程晓蓝一转头,就看到宋夏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头偏着,已经睡着了。
“夏夏?”
宋夏被程晓蓝喊醒时,昏沉沉的揉了揉眼睛,第一反应就是问程晓蓝:“我怎么坐在这?”
“我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你坐在这了,走吧,回家睡。”程晓蓝将她拉起来,宋夏却迟疑环顾了眼四周,“你没看到有其他人?”
她记得刚才不小心睡过去时,有人从身后接住了她。
“没有啊。”程晓蓝表示从头到尾,除了她之外,就没见到其他人了。
宋夏估摸着也许那个好心人扶了她一把之后就走了,便没再多想。
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跟着程晓蓝离开的时候,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旁边的茶水间里走了进来。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的身影,那男人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宋夏回到家后倒头就睡了。
睡眠充足后,第二天,宋夏便早早到了律所,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办公桌的花瓶插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正疑惑间,苏彤这时刚好推门走了进来,宋夏问她:“你知道这玫瑰花哪来的吗?”
“知道啊,昨天有一位姓楚的先生过来找你,这玫瑰花就是他送的。”苏彤如实交代,一脸乖巧。
宋夏又接着问:“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中午。”
宋夏看着玫瑰花,皱起了眉头道:“昨天中午送的花,为什么我昨天下午来上班的时候没看到?”
“因为我忘了……”苏彤尴尬挠了挠头,显得很不好意思。
宋夏的脸上没有笑容,她冷脸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强的威压感,苏彤以为她察觉到什么,紧张咽喉道:“宋、宋律,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昨天下午就把花插上,我也就能早些发现他出事了。”宋夏倒也没责怪她。
而脸色之所以不好看,是想到楚远航的惨状,毕竟他是在来找她的时候出事的,宋夏无法置身事外。
苏彤疑惑道:“出事?宋律是说那位楚先生吗?”
“去忙你的事吧。”宋夏也没多说,在确认了楚远航昨天确实来过律所找她,宋夏便准备再去趟医院,看他醒了没。
刚走出律所大门,迎面就碰上何君叙,见她急匆匆的,何君叙忙拦住她:“你还记得下午的安排吗?”
“放心吧,没忘,我会跟你去见张泽凯的。”宋夏拍拍他的肩,说完就进电梯了。
这让原本还想再跟她说些什么的何君叙话到嘴边,只能又咽了回去。
宋夏到医院时,一进病房,就发现楚远航已经醒了,病房里围着几个警察,正在询问他一些事。
宋夏就跟楚远航的家属站在一起,在旁边听着。
据楚远航所说,他在停车场被抓上车后,就被打昏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警察又问了一些他是否有跟什么人结仇的问题,或者是有什么仇家?
楚远航躺在病床上,虚弱而无力,但面对警察这个提问,他没有任何懈怠之意,强撑着,认真而笃定的表示他没有任何仇人,更不曾与人为敌。
警察其实也早调查过了,他无不良嗜好,也无复杂的人际关系,身世跟家庭背景都干干净净,借钱借贷这些更是没有。
除了称得上是一个上进有为的优秀青年外,就是一个普通市民。
但问题也就出在这了!
他没得罪人,好端端怎么会遭到挟持?是不法团伙随机绑架市民作恶,还是有目的行凶?
由于从当事人口中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线索,他们只好继续回所里安排人调查。
几个警察离开后,拥挤的病房瞬间就宽敞了。
楚远航这时也注意到站一旁的宋夏了,他的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想说什么,注意到他的家人都还在,楚远航便找了个借口,将他们都给支开了。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他跟宋夏两个人。
楚远航想坐起来,但不小心一扯到伤口,顿时就疼得龇牙咧嘴,宋夏忙拦他,“别动!躺着就好。”
“你、你没事吧?”让宋夏没想到的是,楚远航这个伤得不轻的伤患,反过来关心她这个安然无恙的人。
宋夏不由失笑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不是的!”楚远航有些急促,结果这反应一大,牵扯到伤口,把他疼出一身汗。
宋夏就算反应再迟钝,这时也该发现不对劲了,她表情瞬间严肃下来,凑近他,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刚才警察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