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氏将丈夫的尸首,背回了家。
放在席子上。
她默默地看着丈夫。
心中无限悲凉。
就在此时。
屋外响起脚步声。
随即破旧的大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何严是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她以为是叶家的人,当即就警惕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问你,你想他们死吗?”年轻人问道。
他们。
年轻人没有明说。
但何严氏知道,他们是谁。
“我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何严氏目中闪过了仇恨之色,随即她又一叹,说道,“只是可惜,我一个弱女子,想杀他们,难如登天。”
“我会帮你杀了他们。”年轻人说道。
“那你来找我,是做什么?”何严氏不解。
“他们死了之后,你可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先离开。”年轻人说道。
何严氏眼中露出感激之色,说道:“我相公死了,我生和死,又有什么区别。这里有我和相公曾经美好的一切,我不会离开。”
“好!”
年轻人点了点头,而后离开。
——
仵作正在回家的路上。
不久前,叶家给他送了一百两银子。
让他帮忙做一点“小事”。
有赚钱的买卖做。
他自然答应了。
很爽快。
一百两银子,又可以好好地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了。
以前。
他不是这样的。
这样收人家的钱,他会觉得心里不安。
但后来。
他发现。
钱真的很重要。
没有钱。
别说别人,就算是家里的老婆都瞧不起他。
说他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
所以。
他丢失了良心。
收钱就收得顺手了。
突然。
他眼前人影一晃。
接着。
他就昏厥了过去。
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青衣,割了他的舌头,给他一个惩罚,这是乱说话的代价。”
随即青光一闪。
仵作的舌头就没了。
年轻人也随即消失在原地。
——
衙门。
肥头大耳的唐县令,脑袋更大了,只因为,脑袋上多了一个泡。
此时他一边用煮熟的鸡蛋,敷着头上的泡,另外一只手,正在打开一个木盒子。
木盒子里。
是银灿灿的,一锭锭银子。
每一锭,都是五十两的。
足有十个。
看着这些银锭,他顿时脑袋就不疼了,随手将鸡蛋扔到一旁,捧着巴掌大的银锭,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看看,那个瞧瞧。
还张口用牙齿咬一咬。
恨不得将它们吃进肚子里去,但又舍不得。
他哼着小曲,摘下墙上一副普通的山水画。
露出墙面。
上面有一个暗格。
他轻轻一按。
墙面转动,露出了一个红漆大箱子。
红。
代表着红红火火。
蒸蒸日上。
财源滚滚。
所以。
当初买这大箱子的时候,他就让人把这大箱子刷得通红通红的。
打开箱子。
里面耀眼一片。
金条,银锭,珠宝首饰,还有名贵字画,已经有了大半箱。
这些都是他这几年的收入。
当然。
不是朝廷的俸禄。
要是凭着朝廷的那点俸禄,他早就饿死了。
更没有钱去供奉上级。
没当官钱。
他觉得十两银子,是很多钱了。
当官之后。
十两银子,算个屁。
扔在地上,他最多也就打眼瞧一瞧,都懒得弯腰。
弯腰累啊。
尤其是现在吃得油光水面之后,腰围胖
他将每个银锭都亲了一口,这才放进大箱子里。
“唐大人,好多银子啊。”这时,有人问他。
“不多不多,哪里多,就那么一点......”
唐县令很是谦虚,说着说着,他感觉了不对劲,他的房间,怎么还有其他人。
他转过头。
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是谁?来......”
唐县令一惊,就要叫人进来,下一秒,一把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剑尖。
让他硬生生地止住接下来的话。
“别杀我,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
唐县令低声道。
生怕触怒对方。
年轻人往箱子里一瞅,说道:“唐大人这些年,挣那么多钱,真是辛苦你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