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秦淮茹没回家过夜。无奈之下易大妈只好暂时照顾起了小当,因为不忍看见孩子无依无靠的样子。
转过身来,全院里的人都知道了秦淮茹的事情,几位大妈试图说服易大妈不要再帮助小当了,认为她 ** 名声不好会让他们丢脸面。而易大妈只是摇头:“小当还太小了,不能没人管啊,难道我们要眼看着她饿死吗?”
尽管这一切让周围的人感到惊讶不已,可叶川心中对此早有预感,尤其是关于许大茂这个闲不住的角色,刚刚担任副主任职务几天时间,就开始对付刘海中、傻柱和秦淮茹,并且全是针对他们的邻里。显而易见,这些人的麻烦都源于他们和他的矛盾;当然许大茂出手自有其目的所在。
但是,即便是这些事情,叶川并没有表示同情,他认为若不是自己有漏洞之处,怎么会惹来如许大茂这样的苍蝇?问题的关键仍然在于他们自身。最终厨房的主厨傻柱沦为了打扫洗手间的工人,技术工刘海中的待遇降级且被迫参与街上的示众活动,秦淮茹也被重新分配至保洁小队,整日与一群大妈清扫大街。
全院子里的人因为许大茂搞得鸡犬不宁。连同包括闫埠贵在内的四人都成了坏分子名单成员。曾经的好家庭四合院的名誉不再存在了。
许大茂过去在厂里的人缘一直很一般,和不少人之间存在矛盾。如今,当他成为副主任后,简直是小人得志。不仅院子里的人受到了波及,许多与他有过节的人都被找了出来算账。运输委员会的五个副主任中,他成为了最为活跃的一员。
杨厂长碍于叶川的面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但过了两个月,他也有些忍受不了这种状况了。最近,叶川一直在供销社坐镇,那里是周边居民区最大的购物中心,不仅面临着普通百姓的购物需求,还得应付一些小混混趁机捣乱。
由于这些原因,他最近都没空去第二电子厂,仅仅是每天派车去厂里取些面粉回来。本来杨厂长打算打电话给叶川谈一谈许大茂的事,后来考虑一番,决定亲自登门。见杨厂长登门来访,叶川感到有点意外。
“小叶,你不太忙吧?”
“不太忙,杨哥找我有什么事?直接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杨厂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许大茂的事,他最近让整个轧钢厂都变得一团糟。毕竟是你推荐的人,其他几个副主任也大多让着他三分,现在这小子已经俨然以轧钢厂运输委员会的第一副主任自居。”
叶川愣了一会儿,随即放声笑了起来。
“你小子笑什么?”杨厂长不耐烦地问。
“杨哥,运委会的主任可是你,不管他有多嚣张,在您面前还不是得收敛几分!” 杨厂长点燃一支烟,轻轻地吐了一个烟圈。
“不是给你面子嘛,我怕如果直接罢免他会让你失了脸面!” 说罢,叶川也点了一根烟,露出淡淡的笑容。
“杨哥,你是厂里运委会的主任没错,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不适合你出面处理!况且眼下局势如此紧张,整个上万人的工厂不可能置身事外。总得需要有人来做这些事情,不然也难以向高层交代。”
杨厂长陷入思索中,过了一会才说话:“弟弟你的意思?”
“许大茂就算闹腾,也在你的监管下!其实他也只是你的一个工具罢了!只要你把控得好,难道还担心出现纰漏吗?”
听了这番话,杨厂长点头同意: “刘海中的那些罪名,只是因为我对你一句话的信任就把他软禁在这厂里。事实上他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损害,仅仅遭受一点皮肉之痛。同样,不管是傻柱去清洁厕所还是秦淮茹打扫街道,只要我们说话,就能立即让前者返回食堂而后者回返车间!”
他猛地一拍大腿,茅塞顿开:“确实啊!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光盯着厂里的混乱局面。”
叶川笑着补充: "对付许大茂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咱俩说一句话就能定下他的位置。他怎么去做都是执行你的意志罢了!"
杨厂长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小叶啊,你太厉害了!听你这一番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对于许大茂来说,这段时间正是他的风光时刻。自从进入工作岗位以来,这也是他感到最舒心的一段时间。
以前院子里与他不合的傻柱现在成了厕所清洁工,他对自己无法生育的怨恨总算报了一箭之仇;连以前他看不上眼的刘海中也倒了霉,如今不仅七级工资没了,每个月只能领到区区十八块钱的补助金,还只是厂里考虑到他家人口众多才发的。
同样地,之前在厂里与他对立的秦淮茹和其他一些人也都碰上了麻烦。如今,每当他在厂区内行走时,每一个遇到他的人都会恭恭敬敬地问候。许大茂每天都趾高气昂地走着,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手里提着黑皮包,甚至有时出门办事时还能申请到一辆吉普车代步。
他曾是运动委员会里最末尾的副主任,但现在几乎成了杨厂长之下的第一号人物。把刘海中和秦淮茹搞垮后,许大茂觉得自己应该给叶川打个电话表功,并领悟到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偷偷找个无人的地方打电话,而是在五个副主任共用的办公室里当众拨通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