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忍不住弯唇。
在程叶轻起身前,听她的话回了房。
不一会儿,程叶轻拿着药盒一边往他床边走,一边说:“不行啊,这药得饭后吃,你没吃午饭吧。”
楚佚舟虚弱地靠在枕头上,促狭地笑:“你都不在,我跟谁吃?”
“你先休息会,我去煮粥。”
程叶轻把药放在床头后就快步跑出去。
楚佚舟看着她为他担心的样子,一个人在侧卧里无声地翘起唇角。
随后偏头看向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打火机。
三年前,她送他打火机,她
不知道寓意,他就自己去刻了一个“非你不嫁”。
三年后,虽然他使手段强娶她,但她真的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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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叶轻来楚佚舟房间里看他有没有退烧时,发现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程叶轻不敢轻视,当即决定要带楚佚舟去医院。
“别去医院。”楚佚舟拉住她的手。
程叶轻皱起眉,不肯依他:“你一下午都没退烧,应该不是普通感冒,必须去医院。”
“你陪陪我就好了……”楚佚舟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
程叶轻转身从衣柜里取出衣服,嘀咕:“我又不是退烧药。”
身后传来楚佚舟虚弱的声音:“你就是我的解药。”
程叶轻动作一顿,缓缓笑了一声:“都发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贫嘴啊。”
“起来吧,穿上衣服,带你去医院看医生。”她把楚佚舟要穿的衣服都放到枕头边,难得耐着性子哄。
楚佚舟还是表现得很抗拒:“真的不去……”
“为什么啊?又不用你开车,也不用你办手续……”程叶轻急了。
她的猜测还没说完,就听到楚佚舟宛若呓语般的低喃:“你不是最讨厌去医院吗?”
“你讨厌,就不去。老子身体好,睡一觉明天照样能好。”
程叶轻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愣坐在床边,攥紧手里的男士衬衫。
半晌,她望着楚佚舟脸颊上的两抹不正常的红晕,不忍心道:“楚佚舟,我现在没那么讨厌医院。”
“咱们去医院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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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八点的医院里还是人挺多的。
验血后确定是病毒性感冒,才久久高烧不退。
没有空闲的床位,楚佚舟只能坐在输液室里。
程叶轻就静静坐在他旁边陪着。
楚佚舟看她来到医院后情绪就低落,薄唇轻启:“要是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就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我输完液再让他来接。”
程叶轻摇头,“没事,就两瓶,我等你。”
“好。”
哪怕意识昏昏沉沉,楚佚舟没有输液的右手也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
手心热出汗了都舍不得松开。
楚佚舟平时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病倒也是需要程叶轻照顾的。
程叶轻一边注意着楚佚舟额头的温度,一边不时抬头注意着吊瓶的进度。
输液区有人在交谈。
声音有点大。
多多少少影响到他们这边。
楚佚舟浓密的眉毛都是蹙着的,睡得很不安稳。
程叶轻想到包里的降噪耳机,取出来开始小心翼翼给他戴上。
右耳戴得很轻松。
可等她探身帮他戴左耳时,楚佚舟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
在她凑近时,也偏头朝她转过去。
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头枕在她的肩
窝处。
那一刻(),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悸动?(),程叶轻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她的手还悬在空中,能清晰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
正当她不自觉放缓呼吸时,楚佚舟的声音倏然在她肩颈处响起:
“不帮我戴了吗?”
“……”程叶轻这才知道他刚才是故意的。
过了一会,降噪耳机似乎起了效果。
程叶轻垂眸注意到楚佚舟的眉毛渐渐舒展开。
医生开的两瓶水都快输完。
程叶轻扭头发现保温杯里带出来的水都喝完了,她试探着轻轻抽出手。
又被楚佚舟一把握紧。
她无奈跟他商量:“楚佚舟,我要出去接水。”
“嗯。”楚佚舟闭着眼睛,小幅度地点头。
但点完头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程叶轻禁不住提醒道:“……那你松手啊。”
闻言,楚佚舟才微微松了一点手上的力道,程叶轻立刻趁机把手成功抽出去。
逃似的快步走出了输液室。
程叶轻在茶水区接完水,拧紧杯盖时才觉得心跳恢复正常。
刚准备转身,就听到有人语气不确定地叫她:“轻轻?”
她应声回头,发现是舅舅叶诵。
叶诵之前也来参加过她和楚佚舟的婚礼,可是这才四天没见,叶诵看起来就憔悴了很多。
“舅舅?”
叶诵大步走上前来,“还真的是你啊,你这晚上在医院干嘛啊?”
“楚佚舟发烧了,我陪他来输液。”
叶诵连连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