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星,你家的烘干室要用吗?”岑五叔打电话来问岑星。
“最近没怎么用,怎么?”
“村里好几户人家需要烘龙眼干,量有点大,如果你家烘干室有空的话,借给他们用一下。”
“可以啊,不过五叔,你是知道的,我的家烘干室是用电烤的,要点成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成本高。”
岑星说出这话不是白问的,因为村里的烘干室都是砌的烘干房,是利用烧柴升温的原理烘干的。一斤龙眼的烘干成本最多也就是几毛钱,要是舍得自己出去找柴火,除掉烘干房的建设成本,根本就没成本。
而她农场里的烘干室,实际上是一整条工厂式的烘干流水线,虽然效率高,成品质量高,但是使用成本也比较高,反正一块钱肯定是要的。
“这样的,你把价格报给我,让他们自己决定。”岑五叔说。
果然岑星把价格报给岑五叔之后,就只剩下两家说要借她的烘干室了。
他们两家说定之后,流水一样,把自己家摘回来的龙眼送了过来,都是剪好枝的。
岑星家的烘干厂房也是黑灯工厂,只要把水果码进统一规格的框子里,放进架子上,再把仓库门关上,里面的传送带和机器臂就开始干活了。
在烘干车间里面,机器会把龙眼用筛选机筛选,把等大的龙眼选出来,过小的和过大的都分开存放,使用不同的温度烘烤干燥。
整个烘干过程,又是高温,又是热风吹,总之一条流水线过去,水果的水分很快就被烘干了。
十几个小时之后,就能在烘干房另一头的仓库里,接到烘干包装好的龙眼干了。
第二天,验收龙眼干的时候,岑五叔也赶来看看情况。
岑五叔掰开一颗烘干好的龙眼,果壳脆脆的,一捏就碎,里面的果干看起来金灿灿的,软硬适中,甜香袭人。
“还是专业机器晒出来的龙眼干好看啊,用人工看火的,烤出来的品质就很难控制。”
这批龙眼的主人阿南说,“就是,我也是看中三姐的机器,春节拿到市里去卖,都能多卖几块钱。”
岑五叔夸他,“还是你们年轻人有眼光,有魄力。好好干,你家这次弄了多少斤龙眼干啊?”
“大概有一万斤左右吧,全在这里了。今年收获季天气不好,摘到市里卖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干脆全都晒成干,等春节的时候拿到外市卖卖看,说不定能多赚点。”阿南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我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认识一两个老板,到时候拿去问问看。”
“好,你老爸算是熬出头了,那你们年轻仔辛苦点。”
“只要这批龙眼干出来,不辛苦的。”阿南乐观的笑着。
这里干活的都是机器,岑星也没跟着看,留一个熟练工人在现场指导大家怎么往框子里摆龙眼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操心。
…………
岑星正在集合小孩去水田里捞田螺。
起因是前段时间,岑星给沈湘怡家送过去几十斤田螺,让她和家人尝尝鲜,谁知被她拿到沈家小院,让高师傅做成了田螺煲。结果野生田螺煲非常受欢迎,试吃阶段就引起了轰动。
只是数量太少了,沈湘怡让岑星多努力一点,在岑家村多搞点田螺运过去。
岑星就有点不乐意了。
“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田螺都是天生天养纯野生的,哪来的这么多,你一天要个几百斤,我哪去弄来给你?
上次那些送过去只是给你自己尝个鲜,谁知你又拿出来卖钱,好东西留点自己吃不行吗?非得拿出去卖钱。
得了,我这里没有,你自己去找个养殖场,随便采购一点吧。”
沈湘怡用手指摁住自己的眉心,努力不让自己的川字皱纹显出来,“我也想啊,谁知道有些客人嘴巴真的很刁,居然能吃出来野生田螺和养殖田螺的区别。
还有个土豪点名就要野生田螺的,还愿意出高价。我已经在努力在找货源了。
求求啦,你在岑家村附近给我多找一找,先给我供应一些,好不好嘛。”
她说岑家村一带的水体环境好,污染比较少。她相信,即使是养殖出来的,只要是这村里村里出产的,口感都比其他地方的好上不少。
言下之意是,只要是岑星在岑家村附近水域弄到的,不管是野生还是养殖,她都认了。
岑星很无语,“问题是我们这一块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人工养殖田螺啊。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无中生有。
就算是现在我马上叫人开始养殖,要吃到嘴里,那不也得几个月之后了吗?”
“你先给我捞一些嘛,每天100来斤应该不难的吧。
回头我找到合适的货源了,就不用你送了。”
所以,现在岑星不得不开出一斤5块钱的“高”价,带着村里的一帮半大小孩,出来给沈湘怡摸田螺。
不是她不想出更高的价钱,而是担心价钱太高,这个钱就轮不到小孩来赚了。
刚走到村东面的水田边上,岑星他们就看到了岑家村的狗帮正集合在一起,盯着远处的水田看。
岑星看过去,那水田里也没什么呀。除了这段时间下雨比较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