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黎头的催促下,大家赶在太阳下山前,到达了半崖村。
沈湘怡这帮外来人,已经完全听不懂这里的语言了。她们听着村民的说话,还以为自己出国了呢。
岑星的家乡离这里不过是几十公里远,也有好多语句是听不懂的了,说是根本不会说的,就是很难沟通了。
老黎头给他们带到了村尾一户人家的院子,在门外大声吆喝,不一会儿主人家就迎出来了。
岑星听他们寒暄,原来迎出来这位是他们这个村的村长,这个院子是他家新建给儿子结婚用的院子,现在他家儿子出去打工了,这院子就借给他们住一晚上。
村长热情招呼一行人拉着马儿跨过门槛,果然里面的房屋都是新建成的,墙板全是新木头钉的,散发出新鲜杉木的气味。
骑了一天马,沈湘怡一伙五人累得都没有精神了。
老黎头跟着半崖村长出去串门去了。小韦支书顾不得骑了一天马的劳累,也跟着去交流去了,只来得及说待会儿会回来吃饭。
大庆和岑星也没指望他们,开始商量分配各人的工作。
大小田兄弟工作仍然是打理马匹,这一路已经确定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照顾马了。别人也不会啊。
喂马,给马儿们卸下行李和马鞍,给马擦身之类的,工作量也不少,有十一匹马呢,够他们忙活好长时间的了。
岑星和大庆体力还行,而且剩下的人里面,就这两人会烧柴火灶,也只能指望他们俩掌勺煮饭了。
小助理莎莎还怪不好意思的,本来李董把她带出来,是打算让她做饭打杂什么的,谁知道厨房里的锅灶是烧柴火的,没有煤气灶,她没用过柴火烧饭,就很尴尬。
于是她主动承担起打下手的工作,洗菜,洗碗什么的。
于是岑星安排莎莎先烧水,要烧水杀鸡,还要烧水洗漱。估计这些太太少爷们,骑了一天的马,是想要洗洗解乏的。
岑星又拿出一条新腊肉递给莎莎,让她用洗米水好好刷刷。自来水也没有,只有手压井。
厨房里什么都很原始,连电饭锅都没有,还得用木桶蒸饭。
岑星把自己带来的大米洗了洗,放进了木桶里蒸。
“我滴天,都多少年没用木桶蒸过饭了,老庆,你帮我看看,这么些水对了没有。”岑星也是被现代设备宠坏的一员,已快要把用柴火灶煮饭的技能给遗忘了。
黎大庆伸头看了看,又伸手指进去比了比,“水是不是多了一点,我也不太确定啊。”
“真的吗?那就减一点?还是不能太少了,我怕水少了饭夹生。”
“额,这是刚收上来的新米,应该不用太多水。再倒一点出来……应该差不多了。”还是大庆有经验,岑星差点把饭煮成了粥。
看饭已经安放好在大锅上,岑星接过莎莎手里洗刷过的腊肉,把腊肉放进木桶外面的热水里,一起煮。
这么咸,这么硬的腊肉,不先煮一煮,恐怕不好切。
厨房里,还有村长送过来的两只鸡。
这两只鸡看起来很老了,脚后面的钉子长得老长。
岑星实在忍不住,“妈耶,这么老的鸡吗?老庆你看,鸡脚钉有三厘米长没有,这鸡都养成精了吧。怎么吃。”
“哈哈哈,我也没见过这么老的鸡,这怎么养出来的啊,怎么办,怎么煮?煲汤?”
“吃不吃?”岑星还拿不定主意。
“吃,不吃吃什么,就是这鸡脚挺厉害的,等下你帮我留下来,我拿回去给他们看看,笑死人了。哈”黎大庆觉得这只老鸡十分搞笑。
岑星把鸡放血,退毛,果然把四只鸡脚砍了下来递给老庆。
这家伙仔细打量一番,小心收了起来,“真的可以喔,这鸡骨头这么硬,这么白,拿回去盘一盘,肯定不错。”
岑星真是受不了这些什么都想盘一盘的癫公,快手把鸡肉斩件,让他赶紧烧起猛火,把鸡肉翻炒起来。
鸡块变色之后,加入足量的调料,加上水,用猛火炖煮这两只老鸡。还特意多倒了点醋,希望能炖得烂点。
这厨房里也没有个高压锅,不知道这样生煮,能不能把那鸡肉煮软。只能在有限的条件里尽力了。
土豆这些配菜,是在鸡肉炖煮进程过半的时候,才加进去的。
这会儿是夏天,各种豆类,瓜类数量不少,厨房里有各种豆角丝瓜冬瓜嫩南瓜葫芦瓜。
岑星懒得分开做几样菜,全部放进一大锅里斋炒,也就放了点肉丝借味,其他的就没有了。
看得黎大庆咧了咧嘴,“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跟煮猪潲似的,这么不讲究。”
“那明天你来煮饭啊。”
“我煮就我煮,我跟你说,我炒菜还是比较好吃的。”
岑星看黎大庆揽下了下一顿饭的炒菜权,也乐得轻松。
怕小孩咬不动那两只老鸡的肉,没有下饭菜,岑星出门左转,跟隔壁家的老婆婆买了十来个鸡蛋。给小孩炒了个香葱鸡蛋。
等最后看的青菜汤煮好之后,岑星才从大锅里把腊肉捞出来。
把腊肉切得薄薄的,跟新鲜的蒜苗、芹菜苗一起,又凑了一碟菜。
这